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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彥提誰不行,偏偏提起了喬清許他爸。
本來姬文川的事已經讓他夠煩心了,現在他的煩躁更是達到了頂峰。
他不想再待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打開副駕駛車門下了車。
「我也給你一個忠告。」喬清許微微彎下腰,看著車裡的楊彥說,「趁著姬文川還沒找你,你趕緊收拾鋪蓋滾蛋,滾得要多遠有多遠!」
說完,他「嘭」的一聲用力關上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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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只不過在衣帽間裡轉了個身,姬文川便不小心撞到裝表的柜子,讓柜子上的擺件倒了下來,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本命年好像做什麼都不順,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在家裡磕到撞到了。
衣櫃抽屜里有幾條顯眼的大紅色褲衩,仿佛在說趕緊穿上我驅邪。
姬文川鬼使神差地把手伸了過去,但猛地清醒,另外拿起了一條白色內褲。
洗完澡出來,傭人還在衣帽間裡收拾擺件的碎片,手機上顯示有一個未接來電。
姬文川一邊擦著濕發,一邊回撥了過去:「六伯爺。」
「我這邊得到了一些新消息,你聽說了嗎?」
「陶國勇會被判得很重。」姬文川說。
「不是這個。」六伯爺說,「你知道警方為什麼會著重調查你嗎?」
「我跟陶國勇經常見面,調查我很正常。」姬文川說。
「是,但其實沒那麼簡單。」六伯爺說,「舉報陶國勇的人收集了你們每次見面地點的監控,有飯店、釣場、會所等等,還捋清了時間線,把陶國勇做的某件事跟你們見面的時間聯繫起來,暗示警方你們之間有交易。」
姬文川倏地停下擦頭的動作,皺起了眉頭:「什麼?」
「你聽明白我想說的了嗎?」六伯爺問。
「這事是衝著我來的。」姬文川說。
「對,而且那些監控收集了有半年之久,說明這事早就在計劃了,只是陶國勇現在才撞到槍口上。」
姬文川抿緊了嘴唇,煩躁地把手裡的毛巾扔到了椅子上。
「所以,」六伯爺又重複了一遍,「你聽明白我想說的了嗎?」
「不是他。」姬文川動了動嘴唇。
被帶去派出所後,姬文川並不是一直在被問話。第一輪訊問後,他被關到拘留室中,身邊是一群打架鬥毆的酒鬼。
從拘留室的玻璃門看出去,只能看到牆上掛著的電子鐘,時間流逝變得無比漫長。
起初的半個小時,姬文川心如止水。
但沒過多久,有酒鬼嘔吐到他的腳邊,弄髒了他的皮鞋,他開始逐漸焦躁。
三個小時過去,身邊的酒鬼睡起了大覺,姬文川毫無困意,但身體已經感到疲憊。
閉上雙眼想要養神,周圍卻全是酒鬼的鼾聲,等到第二天早上警察交接時,姬文川的焦躁已經逐漸進化為暴躁,只是良好的教養讓他一直壓抑。
終於,等到八點多,有警察把姬文川帶到了訊問室,開始對他進行第二輪訊問。
此時姬文川已經一個晚上沒睡,手腳還被拷在椅子上。
他的暴躁漸漸轉化為了無名的憤怒,但還是好好地配合完了調查。
之後又是被關,又是新一輪訊問,如此反覆。
等十多個小時後,姬文川終於被釋放時,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臉黑得連律師都有些害怕。
因此當他從律師口中得知,有確切消息來源,是喬清許舉報的陶國勇時,壓了一整天的怒火直接衝到了頭頂。
他毫不意外喬清許會做出這種事,畢竟兩人爆發爭吵的根源,就是喬清許看不慣陶國勇的所作所為。
他試著說服自己,小朋友衝動、不懂事都很正常,但一想這事本身就很危險,並且還誤傷到了他,他的怒氣就完全無法抑制。
「是的,不是小喬。」六伯爺嘆了口氣,說,「不僅不是他,他還查到了幕後主使是誰。」
「誰?」姬文川皺眉問。
「一個是楊彥,福至拍賣行的前任副總,還有一個是黎丘行,買走高足杯的那人。」六伯爺道,「他說你都認識。」
姬文川捏緊了手機,問:「他什麼時候聯繫的你?」
「就剛才。」六伯爺說道,「聽背景音他好像在外面,你趕緊讓他回去吧。」
成年之後,姬文川幾乎沒有做錯過事。
他更願意把這次失誤稱之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