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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那人突然消失,小女孩儿先是一怔,随机再次大哭起来。
“啊······”季默默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原来,只是一场梦。
像曾经真真切切发生的事。
季默默捂着狂烈跳动的心口,脸上湿湿的,伸手触摸才发现,脸上竟然都是泪水,梦也能让人有心痛得窒息的感觉。
她沉浸在非人的痛苦之中,全然没有心思顾忌梦里的人和事。
等她回过神来,才看清自己的处境,记得昏迷前,她在墓地里哭了很久,怎么一睁眼就回到自己家里了,难不成那也是一场梦?
不,不对,她的确喝醉了酒,被莫云帆带回了家里,还吃了一盘小笼包,然后莫擎来了,说是要带她回家,再然后······
啊!包!
大概,似乎,好像,被她丢在莫云帆家的地板上了。
季默默双手抱头,懊恼不已,不管遇到什么事,哪怕下一刻要被阎王爷带走,她也要做个饱死鬼。
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硬道理。
真是造孽啊!
“默默,你头痛吗?”姜璇一进门就看到季默默正在击打着自己的头,就算没用十成力,七八成的力道总是有的。
“不,我心痛。”又一记狠狠的重击,季默默陷入无尽的懊恼之中,难以自拔。
“行了行了,你昨天回来的时候神志不清,半夜突然发高烧,我还以为你会一会昏迷不醒呢,可累死我了,”姜璇边说边走到床边,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她退烧,又说道:“**一刻值千金,我好心为你制造机会,你说说你,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她不提前天的事还好,一想起在酒吧里发生的事,都是姜璇和莫云帆提前设计好的,季默默就一肚的气,身形一动,扬起胳膊勒住姜璇的脖,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姐们情谊,还抵不过一个臭男人,居然敢联合别人算计我,”正如姜璇所说,她发烧烧了一夜,身体还很虚弱,强大的怒火支撑着她的身体,“说,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若不是和姜璇相识多年,了解她的为人和秉性,就凭这一场算计,季默默早就和断绝关系,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来往,对季默默而言,姜璇是与众不同的,人这一辈,能遇到一个愿意以真心相待的朋友,是见很幸运的事,季默默将感情看得重,不会轻易对人敞开心扉,可一旦有人走近了她的心里,便也无法在走出去了。
季默默懂得萍水相逢和挚交好友的区别。
在季雯萱去世的那天,季默默躲在姜璇的怀里痛哭,从那一刻起,姜璇便走近了她的心里。
“我是那种人吗?”姜璇讨好的笑了两声,抱住季默默的胳膊,不反抗也不躲避,“默默,这件事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季默默挑眉,撇嘴道:“你当我是傻啊,你把我卖了,我还得替你数钱是吧,姜璇,你够狠!”
她气得浑身无力,松开手跌坐在床上。
“嘿嘿,”姜璇继续保持着‘善意’的笑容,就势趴倒在床上,凑到季默默身边,“我的好默默,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早就看清了蒋沉的真面目,才特意为你物色了一个好男人,我之所以装醉,是为了给你们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等等,”季默默听出了些许端倪,若有所思的瞧着她,冷声道:“你刚刚说装醉?”
姜璇扶额,完蛋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季默默笑着坐起来,点头称赞,“好啊,姜璇,你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为了一个男人,连装醉这种招数都用上了,真好,简直好了!!”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说着夸奖的话,姜璇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招牌笑容自始至终都挂在美丽的脸上。
“默,默默,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对不对!为了你的终生幸福,别提装醉了,就算让我装死都不在话下,俗话怎么说来着,朋友有难,理应为朋友两肋插刀。”姜璇说话都带了颤音。
季默默手指戳着她的额头,鄙视道:“我看你是联合别人一起插我两刀。”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
“你还真是那种人,到今天,不,前天,我才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看得一清二楚,从里到外都看得透透的。
姜璇沮丧的躺在床上,带着哭腔说着:“让人伤心了,默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