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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窗子亮着灯,黄秋白还没有打开门,就听到了室内传出的琵琶声。
客厅里坐着萧芳妮,正在弹奏琵琶。
黄秋白放下东西,到餐桌上寻饭吃。
餐桌上没有摆筷子,也没有扣了盖子的碗和盘子。再看煤气灶上的锅和小柜上的微波炉,全都是空的。
黄秋白就向那边喊,“萧芳妮,没有弄晚饭吗?”
萧芳妮在那边回答,“怎么,你没有吃饭?”
“没有。”
萧芳妮听了,从客厅那边走过来,抱歉地说,“哎哟,怪我了怪我了。今天是周末,本来想等你回来一起做,一起吃。打了两个电话,你都没有回。我想你是不是又应酬客人,在外面用餐了。”
黄秋白看看手机,果然显示出有两个未接电话。他说,“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可能在超市吧,声音太杂了。”
“我已经吃了香蕉和苹果,就算把晚饭对付了。怎么办,只好你自己给自己做一点了。”萧芳妮脸上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得去给孩子们上课了。”
“嗯嗯嗯,别管我,别管我。你去忙音乐吧。”黄秋白不在意地挥挥手。
萧芳妮走了,黄秋白打开冰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热着吃的剩东西。其实,黄秋白的烹调手艺很不错,只是没有那份动手的心情罢了。还好,有半碗咖喱土豆牛肉块,一碟辣椒酸白菜。食品袋里有一个馒头,还有一个葱油卷儿。
黄秋白把它们拿出来,放进了微波炉。
微波炉嗡嗡地响,饥肠也辘辘的了。那些东西一出炉,黄秋白就迫不及待地先在馒头上咬了一口。那是馒头吗?那简直就是一块干硬的木橛子。微波炉加热的时间太长了,馒头已经脱水干枯。
艰难地咀嚼着,然后向嘴里填进土豆牛肉,舌头和口腔粘膜很快就测到了一种令人不悦的温差,外层的剩菜热了,然而里边却是温不嘟嘟的。微波炉加热的时间太短了,剩菜没有热透。
馒头和剩菜本来应该分别放进去加热的。
就这么将就吧,黄秋白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他拉开一罐啤酒,将那些不称意一口一口地冲送下去。
终于有了饱胀感,可是烧灼感也隐隐地升了起来。唉,胃不好,不该这样吃的。心里也不是抱怨,就是有些不舒服。
那些琵琶声听上去也让人不舒服起来。
嚓嚓嚓噌噌噌,犹如一团金属丝在擦磨积存了油垢的铁煎锅,那声音机械地擦着耳朵擦着心,简直要把人擦糙了,擦毛了。
二
闭上眼睛,就看到了禽爪一般长长的指甲。那些指甲是为了弹拨琵琶弦而特意加装的,它们冰冷,生硬,让人望而生厌。
然而当年正是这琵琶声迷住他的啊。
……
那时候,有一个小歌舞团。合伙做股票生意的朋友偶而送给黄秋白一张首都剧场的演出票,他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就去了。
蹦蹦跳跳,唱唱闹闹的节目中间,插了一个琵琶独奏。刚刚报出演员的名字,台下就发出了一声声的喊叫,“萧芳妮,萧芳妮”,“萧芳妮,萧芳妮”……。还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呢,颀长的身材配一件猩红的旗袍,要多抢眼有多抢眼。还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呢,那娇那媚都从琵琶的半边圆弧后面掩不住地流溢了出来。
那灿烂的姑娘稳坐在舞台中央,不慌不忙地将右手伸过去,用指甲试了试弦音。哦,还真是未成曲调先有情呢,即便是这个小小的动作,竟也那般地动人!黄秋白愣住了,他有点儿纳闷,过去他看过歌舞团的演出,他们没有这个节目也没有这位演员呐?
只是到了后来他才知道,萧芳妮是刚刚从艺术学校毕业,分到歌舞团来的。
黄秋白的那张票是中间的排次,此时他忽然觉得太远太远了。于是他起身离席,沿着墙边向舞台走去。
他看到舞台上的姑娘一点一点地向他靠近,一点一点地愈加清晰。他无法再往前走了,他已经来到了舞台的乐池边上。他就站在那里看,站在那里听。他看清楚了对方的眉、眼、耳朵、鼻子,手,。。。。。。甚至指甲。
在舞台明亮的灯光下,那些指甲显得又细又长。它们象半透明的玉一样温婉,一样熠熠生辉。
他还记得那一晚琵琶独奏的曲目是古曲《十面埋伏》,另外还有一首根据流行歌曲《你带来一片温柔》改编的琵琶曲。黄秋白在那片温柔里沉醉不已,他就埋伏在乐池边上,像是伺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