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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渐渐失去了力气,双眼蒙上了一层雾,眼眶又红又肿,深深的凹陷下去,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无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一个耳光甩给他,却失去了应有的响亮。
她咬住被子,失声痛哭,房间里回荡着她悲戚的声音,眼泪却像是捉迷藏似的少了很多。“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那是我唯一的骏哥哥,你就不能让他好好的活在我记忆里吗!”
活在记忆里……他苦笑一声,发觉自己已流不出眼泪,原来,痛到极痛便是不痛,哀到极哀便是无泪,爱到极爱,便是对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曾几何时,他竟成了只活在她记忆里的人,他竟成了她的一段过往,一段随风飘逝的岁月,他竟再不能抱紧她,像小时候那样牵她的手,再不能守着她那个彩虹色的家的诺言,一步一步与她走完这一生。
他慢慢松开手,整理好衣服,慢慢翻身下了床,慢慢走出这个冰冷的房间。他背对着她,她隐约看到他从门口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纸袋,他慢慢打开,里面竟是个景泰蓝的花瓶,瓶身不大,工艺却属一流,材料上乘,设计独特,上面画着团团的蝴蝶兰……
他喃喃自语道,这花瓶本想送你做圣诞礼物,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她冷笑,所有的酸涩又一齐涌上心头。“是没必要了……”她说,“再鲜艳的花儿,终有败落的那一天,要这么好看的花瓶做什么?再不舍的感情,终有变质的那一天,还要留着那些回忆徒增伤感吗?”
他把花瓶丢在她床上,冷冷的看着她说道:“既然说是送你的,那就由你来处置,随你摔了砸了烧了,都与我无关!”
她看他一眼,似乎所有的恨都集中在了握着花瓶的那只手上。
她把花瓶高高抬起,狠狠朝墙角摔去,一声脆响,瓶身四分五裂,那些美轮美奂的工艺变为一堆废瓷,锐利的碎片似是魔鬼胜利的炫耀。他心间的苦涩渗进鼻尖,侵入眼眶,原来,那一地的不是花瓶的碎片,而是她回忆里那骏哥哥的,死去的灵魂。
他把碎片一片片的拾起,有的割伤了手,鲜血直流,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他怀抱着碎片走出她的房间,也走出了她的世界。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那年冬天那么冷,他只一件薄薄冬衣,与她裹在一床毯子里,却觉得那么暖;如今高床暖枕,两人之间却如千年的冰封,再也寻不回昔日的晴。
☆、第五十八章 决心赴险
办公室里很安静,整座大楼都在这深夜里陷入了休眠,只有他房间的灯还亮着,远远望去像一点鬼火,闪着无尽的辛酸与哀伤。
他坐在窗前抽着烟,一根接一根,像是要把自己埋在这团浓浓的烟雾中。烟味熏染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烟灰落在了方若轩的照片上,灰白点点,掩藏了她灿烂如花的笑容。
聂宏骏轻咳了几声,转头望望窗外,顶楼的办公室视野总是独好,他可以在这里俯瞰整个香港的金融中心,这个白天繁华热闹的地方,到了深夜还是星光点点,永远都没有黯然失色的那一天。
而他与她的爱情,却是一根火烛,烛尽光灭,情也随着这光沉进永不见底的悲伤。
这份悲伤长了一张绝望的脸,冲他狰狞的笑。
阿龙敲门进来,站了许久却不说话,聂宏骏知道他在身后,默默抽完最后一根烟,转身笑道:“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阿龙低声说,眼中透着不解,犹疑许久,还是张口问道:“骏哥,您一定要去吗?您要想好,唐五那个人在东南亚一带是出了名的阴险狠毒,他根本没有江湖道义可言……”
聂宏骏倒是镇定自若,嘴角似笑非笑,深吸一口气,问道:“然后呢?”
“唐五跟周济生那老狐狸关系匪浅,咱们已经为了方伟得罪了周济生,这一次……周济生恐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还有呢?”
“还有……”阿龙面有不服,“还有我觉得,骏哥您不值得这样做!”
聂宏骏微微一笑,笑容里多了很多释然,似是看淡了世间的一切。金钱、荣耀、所有加身的光环,最后可能只是一枕黄粱;他有地位、有势力,他建立了自己的王国,他让所有人都怕他,而他却只怕,此生再也无法得到她的谅解。
他只怕,再也得不到她的心。
什么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他笑起来,窗外几缕浮云遮住了月光,不远处是一片静谧的小树林,暗绿的色彩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