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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小声道:“去哪里?”
鬼猖将军哼了一声:“天大地大,总是有路可去。”
三人悄然对望一眼。
鬼猖刚才为了阻击敌人,已是伤重,此刻也无暇多说,立时坐下,打坐运功。那三人打来泉水,弄了些干粮,其中一人给鬼猖递上。鬼猖早已饥渴难耐,接过竹筒,将泉水大口喝下,喝了近半,忽觉不对,纵身而起,却觉头昏脑胀,又惊又怒:“你们……”
三人退开几步,中间一人冷笑道:“将军莫要怪我们,树倒猢狲散,我们也尽了力,一路陪着小姐与你逃到这里,但要我们陪着你们送死,却是妄想。”
左边一人道:“要怪就怪大王,口中说要帮我们引开敌人,让我们护送他女儿逃走,却分明是把我们当作诱饵,否则的话,‘乱世炎蛇’沉聘、‘魔肚吞天’度元龙象为何会大批人马的往这个方向搜捕?大王不仁,就莫要怪我们不义,可笑的是将军你,空有一身忠肝义胆,就这般被大王给卖了。”
鬼猖大吼一声:“小姐快走。”疾扑而上,两柄金锤闪电般一划,有若两只怒啸的蛟龙,又引来雷光阵阵,正是其压箱底的绝学“阎浮轰天”。
那三人没有想到鬼猖这一路拼尽全力,身上伤痕累累,此刻又中剧毒,明知有可能是被血王利用,仍是要拼死保护忧忧小姐,奋不顾身冲了上来。三人大惊失sè,却已躲无可躲,咬牙出手。
只听轰然一响,中间一人首当其中,被鬼猖拼尽xìng命的阎浮轰天锤击个正着。身体爆成血雨,旁边两人却已各出杀招,击在鬼猖身上。鬼猖居然连滞也不滞。舍弃双锤,闪电般抓住一人,五指如爪,直接插入他的脑袋。
另一人大惊失sè。赶紧闪开,却见鬼猖与第二人一同扑倒在地,滚了一滚,再也无法动弹。那人手持一剑,小心翼翼的上前。一剑斩下鬼猖的脑袋,这才松了口气,抹了一把冷汗。
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被鬼猖拼死干掉两人,那人心有余悸,却又一阵狂喜,不管怎么说,反正自己活下来就好。只要把血王的女儿擒下。带去献给扶桑教。自能留下一条活路。
他持着剑,yīnyīn地逼向忧忧小姐。
忧忧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有若空山中的小草,既不惊慌,也不害怕。
那人冷笑道:“你不逃么?”
女孩轻叹一声:“我只是一个瞎女孩,逃。又能逃到哪里?”
她倒有自知之明。那人森然道:“你不害怕?”
女孩道:“我要是害怕的话,你就会放过我吗?”
她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冷静。冷静得,让那人不自禁的生出一种莫名的诡异感。那人皱了皱眉。想着这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忧忧却道:“你是不是要把我抓去,献给沉聘和度元龙象,换取你自己的一条活路,甚至是将来的地位?”
那人道:“你很聪明。”
忧忧道:“但你却实在太笨,你把我抓去献给沉聘和度元龙象,但是他们根本就不会在乎,他们只会把你和我一起杀了。”她双目无神,却是轻叹一声:“你们实在是有够笨的,让鬼猖将军活下来,以他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的经验,或能带我们逃出险地,你们杀了他,不但害死我,也断绝了你们自己的活路。”
那人冷笑道:“为了抓你,扶桑教大举出动,可见你对他们有多重要……”
“所以说你们有够笨的,”忧忧轻轻的道,“就算我是血王的女儿,沉聘和度元龙象必定会将我列入他们通缉的要犯,但你真的认为,为了我这样一个连眼睛都瞎了的残废女孩,不但沉聘与度元龙象赶来,连扶桑十二魔中的‘指圣’苏右左左、‘长臂神人’索贪、‘鲧怪’照山也接连赶来?血城方遭屠城,沉聘与度元龙象本还有许多事要做,他们舍弃血城与彻底统治绝冀南部的机会,就为了我那已经失去一切、在绝冀洲再无可为的父王,和我这一个女孩子?”
那人怔在那里。
忧忧发出虚弱而无奈的叹息:“扶桑十二魔接连赶往这个方向,必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许是与‘镇山神扈’统魔的死有关,也许是与彭锯山崩裂之事有关,但不管怎样,都不是为了我们。我父王的为人,你们难道不知?若不是为了我这个女儿,以他的xìng子,必定会与血城共存亡,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他舍弃所有的尊严,就是为了让我平安无事,他既已决定以他自己做诱饵,助我们逃走,又怎会只顾自己安危?可以想见,父王必定曾想方设法,想要诱走敌人,却是事与愿违,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