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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迟疑,道:“可现在也太晚了。”
“求求几位大郎帮帮忙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金条出来。
金子这时候不是货币单位,但不能否认它的价值。各个僦柜里就能兑换,有时候能换十两银子,有时候能换八两银子,不是很稳定的。一两银子与一缗钱价格大约差不多。同样也不很稳定。就是一缗钱,有时候因为铜币紧张,只用八百个充数。大约一两黄金等于八千文左右。
这根金条足有十几两。对这时代,这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那个奶糖作坊生意那么好,一天下来也不过卖了一百三十几缗钱。几位士兵都有些心动。
“拜托了,”再次以头碰地。
其中一个校尉说道:“那好吧,让我们试一试,不过里面东宫的侍卫未必好通融。”
香雪会意,又从头上拨下来首饰,递到他手中道:“帮帮忙吧。”
“既然如此,我们替你将信带到,太子见不见你,我们不能保证。”
谁能保证呢?香雪叹了口气说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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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香雪与画柳,都是误会了贺兰敏之。
现在他正对胡女产生兴趣,与中原女子不同,胡人风气开放,倒合了他的味口。不过来了几个人,准确来说,是他的几位朋友。经城令大儒李善,弘文馆直学士参与政事刘祎之。
两人官职并不显赫,可与贺兰敏之关系很好,特别是前者,与贺兰敏之来往很密切。而且很奇怪地让贺兰敏之面对他们时,居然失去了这几个月来的戾气,变得十分敬重起来。
两个人都十分方正,看不惯这些胡姬胡舞,更不要说只穿着寸缕薄纱。在接到仆人禀报时,就将她们撤了下去。
李善道:“国公,还是不必骚扰香雪三位了。”
“哎,二位远道而来,武某倍感荣幸,只是邀请三位妓子助兴,有何不可?”贺兰敏之还没有得知归雁赎为商妇的消息。
李刘二人眉头微微皱起,这三位妓子可不是普通的妓子,在京城中名声很好,令许多文人士子十分仰慕。却没有料到归雁让贺兰敏之生生糟糕了。
看到他们的神情,贺兰敏之立即说道:“刘学士,李书郎,只是邀请她们前来为二位歌舞一番,二位离开,立即将她们送还。”
李善嘴角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来。虽然贺兰敏之对他很敬重,他自己也是唐朝有名的大儒,注解的《昭明文选》盛行天下,被士子当作参考书,可是得以进入仕途,还是贺兰敏之引荐的。
到是贺兰敏之主动挑开了话题:“二位怎么今晚有空,大驾光临?”
李善忍不住道:“国公,你书写的《集王圣教序》与褚遂良的《雁塔圣教序》和《同州圣教序》、王行满的《招提寺圣教序》,被称为大唐四大圣教序碑。《法门寺碑》也为许多士子临摹。”
“李书郎,过奖了。”贺兰敏之书法上颇有成就,而且他才二十几岁,这也是他得意的地方。
“不是夸奖,李某生性鲠直,有什么便说什么。再说国公的文藻,那篇进奏出家人也要跪拜父母的奏折,李某还铭记于心……轩后韫灵。紫气未敷于鸟迹。洎刘庄精感。托神想于东流。尹喜翘诚。睹物色于西迈。由是龙宫梵化。洒慈润于大千。澹泊凝真。冲寂弘于宇内。虽复远标天构气淑无为。体均具相功深济度。莫不禀宸极以存其法……”
这篇奏折确实写得很华丽,且论之有物,思路清晰,也是贺兰敏之得意之作之一。
但李善说到这里,将话锋一转,说道:“可是周国公,本来李某不该,也没有权利过问国公之事的。但近来国公之举,颇让李某不解。居丧期间,招妓作乐,本是不妥,然而数次冲撞太子,是为何故?李某是你的贱友之一,这让李某很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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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东宫南面三门的士兵,对李威要比守卫延喜门亲卫忠心得多。毕竟出自东宫体系。听到延喜门当值亲卫的汇报,起初也迟疑了一下,这不合礼制。
但如果是大家闺秀罢了,偏偏香雪名气很大,男人嘛在一起,又能说什么?就听到了一些事,似乎这个粉头与殿下就象有某些“神交”似的。殿下褒扬了她两次,最后一次还是在劳宴上,当着文武群臣的面表扬的,虽然是一句略过。如果不帮助的话,在贺兰敏之府上出了什么事,殿下会不会怪罪?
想到这里,立即进入东宫,没有敢打扰李威,这时候都两更过后了,殿下早就入睡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