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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的’,事实是,我做我自己喜欢的事,但山丘区这些女人的鹰爪,一直在撕裂我!”
她讲完了。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埃勒里问。
“现在不要。我不怪我母亲,她和其余那些女人一样,见识狭窄;她的社交生
活是她的全部生命。如果我照她的规矩来,她还是会让我回去的——我会给她这个
勇气,但是,我不想玩这种游戏。这是我自己的生命。去他的规矩!你了解吗?”
她又笑起来。“说你了解,快,说呀。”
“我了解。”埃勒里说。
她静默不语。然后才又说:
“你一定觉得无趣了。晚安。”
“希望再见到你。”
“不再见了。晚安。”
她的鞋子磨擦过看不见的门廊地板。埃勒里再次打开电灯,她抬起胳膊挡住眼
睛。
“那么,让我送你回家吧,莱特小姐。”
“谢谢你,不用了。我——”她停住不语。
帕特丽更快活的声音在下面的黑暗中叫:
“埃勒里?我上来和你抽根烟好吗?卡特回家了,我看见你门廊的灯——”
帕特丽夏也停住不语了。两姐妹互相凝视着。
“喂,洛拉!”帕特丽夏叫道,并跃上阶梯热烈亲吻洛拉。
“怎么没告诉我你要来?”
奎因先生迅速关掉电灯,不过,还是有时间看到洛拉怎么拥抱——短促地——
比她高、比她年轻的妹妹。
“放手吧,鼻音小妹,”他听到洛拉压着声音说。“你弄乱我头发了。”
“这是真的,”帕特丽夏开心地说。“埃勒里,你知道吗,我这个姐姐是莱特
镇有史以来最迷人的女孩,可偏要把自己的光彩藏在皱巴巴的长裤下!”
“帕特丽夏,你可爱,”洛拉说,“别太费心管我,你知道没有用的。”
帕特丽夏怜恤地说:
“亲爱的洛拉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想,”奎因先生说,“我去绣球花丛那边走走,看它们开得怎么样了。”
“不用,”洛拉说。“我要走了,真的。”
“洛拉!”帕特丽夏声音便咽了。
“瞧见了吧,史密斯先生?鼻音小妹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子。帕特丽夏,好
了,别每次碰到我都这样。”
“我好了。”帕特丽县在黑暗中挪技鼻子。“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帕特丽夏。晚安,史密斯先生。”
“晚安。”
“我改变主意了,什么时候你喜欢的话就过来喝一杯吧。晚安,小鼻音!”
洛拉走了。
洛拉那辆1932年的小轿车引擎声完全消失后,帕特丽夏轻声说:
“洛拉现在住在下村靠近机械厂附近一间两室的小公寓里。她不肯拿丈夫的离
婚赡养费,她那个丈夫直到死时都是个卑鄙的家伙。她也不接受爸爸的钱。她现在
穿的衣服都是六年前的旧衣服,嫁妆的一部分。现在她靠教下村那些有潜力的学生
弹钢琴为生,一次收费五十分钱。”
“帕特丽夏,她为什么留在莱特镇?什么理由使她离婚后又回到这里?”
“鲑鱼、大象或什么的,它们不都回到出生地来结束一生吗?有时候,我
觉得洛拉好像在躲避。”帕特丽夏的丝绸晚礼服突然沙沙作响起来。“你老是
让我讲个不停。晚安了,埃勒里。”
“晚安,帕特丽夏。”
奎因先生注视黑暗良久。是的,它慢慢在成型;真幸运,材料都在这里,既精
彩又血腥。但罪行呢——罪行,在哪儿?是不是已经发生了?
埃勒里带着对过去、现在、未来的种种事件,在“凶宅”的床上就寝。
八月二十五日星期天的下午,差不多高埃勒里抵达莱特镇已三个星期的这一天,
他坐在门廊上抽着餐后烟,同时享受着如真似幻的夕阳。埃德·霍奇基斯的出租车
开上山丘区,煞车停在隔壁莱特家门口。一个没戴帽子的年轻人跳出出租车。奎因
先生猛地感到一阵不安,不由得起身,以便看清楚些。
年轻人对埃德·霍奇基斯大声说了些什么,然后跳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