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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世间那样多的疾苦,这高高在上的佛祖,能听得多少,帮得多少。
突然想起,穿越之前那接引官曾对自己说,只差今世的这个功德,自己就能成佛了。
也不知真假,只是听来,倒有些诓骗自己的意思。
一旁,阮竹青已经拈了香,拜了三拜,求了签,又对秀花道:“妹妹,也来礼佛吧。”
秀花点点头,学着旁边人的样子,拈香,心中想着:
佛祖,信女姚秀花……哦,也许应该叫卜一一?唯求那一世父母亲朋安康,这一世姚家寨上下平安,愿周围之人不再受战乱之苦。
还有以前的那个秀花,愿我佛能早日度她往生。
心中默念之后,拜了三拜,起身看着那佛像。
依旧是垂目微笑,对秀花所求,不置可否。
心中颇为感慨的秀花,转身看了一眼垂手而立的齐锦,问道:“齐公子不拜么?”
齐锦摇摇头,道:“在心中求过了,也许了佛祖心愿。”
秀花看着齐锦的表情。
向来混闹的齐锦,在这一刻,表情里带着难言的悲痛。
秀花想着齐锦母亲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心中又是一阵感慨,连带着对齐锦的同情又深了几分。
如今蒋省已死,颜家村的那些事情,自然都不了了之。
蒋省死了,对于阮竹青是解脱,对于齐锦,却可能是真相永远被隐藏了起来。
他一个做儿子的,总不好直接去问自己那守寡的亲娘,你的玉佩怎么会在外人手里吧?
不管是萧三娘真的与人有染,还是萧伯浩卖了自家亲妹子,都是丑事,此等丑事,也只能遮着、盖着罢了。
想到这儿,秀花出声安慰道:“佛祖会实现公子你的愿望,一定会。”
齐锦提着嘴角,权作一笑,喃喃道:“是,一定会。”
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秀花听的。
一旁,阮竹青见二人都有些哀伤之意,忙道:“我佛慈悲,自然是心愿都能成的。妹妹,不若我们现在去求一支签,再找禅师为我们解答一二,可好?”
秀花点点头,笑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
三个人到侧殿求了签,齐锦抽出了签就放进了袖子里,阮竹青则低头看着自己的那支签,在心中细想,而秀花也不看自己的签文,只是握在手里,笑着对一侧的沙弥道:“敢问大师,哪里解签?”
那小沙弥礼道:“阿弥陀佛,我们空相寺解签,都是在后面的禅室里,还请几位施主随小僧来。”
秀花等人跟着那小沙弥到了空相寺后面,大雄宝殿之后是一排禅室,小沙弥指了其中三间,笑道:“三位施主可随着心愿,任去一间,一切皆是缘法。”
秀花等人对着那沙弥还了礼,齐锦与阮竹青先秀花一步进了其中两间,秀花则进了剩下的那间。
禅室里,一个年逾花甲的僧人,就坐在榻上,面前还摆了一盘棋,见秀花进来,起身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是来解签?还是来参禅?”
秀花回礼,道:“解签,还望大师赐教。”
说罢,将签文双手奉上。
那老僧接过签文,细细看了一遍,又抬起头,看看秀花,复低头又看那签文,笑了。
只见那僧人将签文掩入僧袍之中,道:“阿弥陀佛,原来施主与我佛门有些渊源,倒是贫僧失敬了。”
秀花微微发怔,看着那僧人。
那僧人继续道:“施主非此间人,却被此间事所困,所求所想,都是他人之事,所以这签也不是施主的,求也无用。”
秀花笑了:“大师果然厉害。”
那僧人又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非贫僧厉害,而是我佛慈悲。”说罢,指着那棋局,道,“施主还稍坐喝茶,看看这盘残局。”
秀花谢过那禅师,便依言坐下。
而那僧人则从禅室的暗门出去了。
***
秀花对棋并不是十分精通,只是看着如今的残局,却有种肃杀之感。
黑子咄咄逼人,白子处于弱势,却暗中可见步步为营之象。
不用多想,秀花就知道,这是景灏的手笔。
秀花端着茶杯,细细琢磨这盘棋局。
不多时,暗门打开,景灏坐到她对面,笑问:“少当家的,如何看此局?”
秀花品着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