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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约的轰炸仍在继续。北约不但加大了投弹密度,又不断增加波次,白天炸,晚上也炸,军事设施要炸,民用设施也要炸。北约甚至轰炸了医院和监狱。南斯拉夫当局修复好的发电和供电设备又一次次被炸,整个贝尔格莱德一片黑暗。傍晚,我和战友们吃完晚饭,到外面散步。街上没有灯光,行人也很稀少,偶尔驰过的汽车,撒下瞬息即逝的暗淡灯光。没有月亮,稀疏的星辉,隐在朦胧的夜色里。凭这稀疏的星辉,依稀可辨建筑的轮廓、前面的路径。我们边走边谈论一天的时事,当然最关心的问题,还是何时停炸。没走几步,空袭警报响起,我们只能返回住处。记得,一天晚上,我刚刚入睡,就被轰炸声惊醒。那轰炸声是如此逼近,好像有人敲打窗户,仿佛那炸弹就扔在旅馆的墙角下。我披衣起来,推开隔壁李银堂的房门。我们俩住在一个套间里,中间有门相通。我问他究竟炸了哪里?他也披衣起来,我们两人凭窗向外望。可是,窗子是双层有色玻璃,既隔音,也不透光,又无法打开,在窗前看了半天,只见茫茫无边的夜色,偶见远处爆炸的火光,那轰炸声,忽远忽近,经过玻璃的过滤,传了进来。这时,没有电视,也没有消息。我和李银堂在窗前观看良久,不得要领。李银堂说,不管它,睡觉吧!我们又重新躺下,过了一会儿,在爆炸声中蒙眬睡去。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中国大酒家吃饭。时值初夏,我们在大船上露天临水的一面就餐。那一天,天空阴云密布,不一会儿,响起了雷声,随之也响起了轰炸声。这雷声和轰炸声交织在一起,激烈地撞击耳鼓,人们无法分清,究竟哪个是雷声,哪个是炸弹声。不一会儿,江对岸树林的树冠被齐刷刷地削去。在轰炸初期,阴雨天是不轰炸的,主要是炸弹找不准目标。而今,阴雨天照样轰炸,可能准与不准这个问题已不存在了。这炸雷,不断在脑后响起,仿佛炸弹就在脑后,使人无法平静进餐。于是,我转过身来,面对着这雷炸交加的叫板,心境就平静多了。我想,这大约是因为俗语所说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革命烈士在行刑前,要面对敌人的枪口。我想起鲁迅先生的话,他常常侧着身子前行,为着躲过背后射来的暗箭。他还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我也想起先生另外的话:目前的造物主“日日斟出一杯微甘的苦酒,不太少,不太多,以能微醉为度,递给人间,使饮者可以哭,可以歌,也如醒,也如醉,若有知,若无知,也欲死,也欲生。他必须使一切也欲生;他没有灭尽人类的勇气”。那天可能我已微醉,所以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又到了周末,应当想办法让大家松弛一下。可是,没有电,自然没有灯,没有电视。旅馆的发电机只给走廊和卫生间供电。这样,我们约好在卫生间里玩牌。玩着玩着,他们抽起烟来,卫生间本来不大,排气系统又不运作,很快卫生间里烟气弥漫。只有我不抽烟,他们看到我的窘境,顺手递过烟来。李银堂半开玩笑说:大使,索性你也抽吧,反正在被炸的使馆楼前你已吸进不少烟尘。是的,这些烟尘在肺里排不出去,总感到呼吸不畅。回国后检查身体,发现肺部有阴影,医生给我开了一些消炎药。重返贝尔格莱德后不久,咳嗽不止,去新贝尔格莱德医院检查,拍了片子。医生将我来查体的消息告诉了医院院长,院长立刻请我到他的办公室。这位院长同我关系不错,我曾用大使基金为医院赠送了20台电脑,为此院长举行了赠送仪式,还举行了记者招待会,我和他都讲了话。院长看过我肺部的X光片,立即诊断我患肺炎。此后,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他每天派护士到我的住处为我打针,然后让我再到医院检查,结果阴影消失,我已痊愈。而在当时,由于北约漫天轰炸,留守人员心情压抑,炸馆之后,又为大家的内心投下了浓重的阴影。有的同志本来就抽烟,现在抽得更凶,有的本来不怎么抽烟,这时也抽起来。而我呢,感到肺部不适,对烟有些厌恶。我对李银堂及牌友们说,不行,我还是不能抽烟。我不能禁止他们抽烟,只有逃之夭夭。
当我们在北约漫天的轰炸中坚守阵地的时候,回到国内的使馆同志们组成了驻南斯拉夫使馆宣讲团,正在全国各地宣讲驻南使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