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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自是劳累得很,自己宫中有些疏漏之处也是有的,夫人不必自责。”
一个赔了不是、一个表示并不在意,此事便算了了,看上去融洽得很。殿中便有行事机敏的宫嫔寻了话与众人说着,解了这尴尬。无人再在意方才那有些不快的小插曲。
“啊——”尖锐的叫声陡然刺进殿中,似乎隔得很有一段距离,却仍清晰入耳。
众人皆是一愣,苏妤陡然眉头紧蹙,向外看去:“折枝?”
好像真的是折枝的声音,苏妤一思量便道:“郭合,你去看看。”
郭合一揖匆忙去了,片刻后回来禀道:“是两只小貂伤了折枝”顿了顿又说,“臣看了一眼,手上被抓得厉害,娘娘是不是让折枝先回宫去、请医女看看?”
苏妤沉吟片刻,起身向佳瑜夫人福□去:“夫人,折枝是臣妾从家中带进来的婢女,一直陪在臣妾身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夫人可否许她先进殿歇着、传医女来看?”
口气诚恳,明显是怕耽误了折枝的伤。如是平常,佳瑜夫人是可以拒绝的,但方才刚在茶水上出了岔子,现下苏妤亲口提了这样的要求,她怎能不允?
当即点头同意了,又吩咐人去带折枝进来。
折枝一入殿,苏妤一眼便看见几道血痕自她腕上一直延伸贯穿手背,在白皙的皮肤上看着可怖极了。必定很疼,折枝双眼都含着泪,只是忍着没哭出来。
“快坐。”苏妤上前去扶了一把,眉头紧锁着问她,“怎么弄的?”
伤口两边微微有些肿胀,折枝看着自己不住颤抖的手道:“奴婢想把娘娘方才换下来的衣裙叠一叠,方便一会儿拿回去,便铺在步辇上叠了。子鱼和非鱼本是睡得好好的谁知突然发了疯似的就扑了过来,奴婢没来得及躲”
子鱼和非鱼突然发了疯?
莫说苏妤,在座的谁都知道,那两只小貂虽然淘气,但对人温和极了。折枝本就在绮黎宫中做事,想来与它们更加熟悉才对,它们为何会伤她?
“好好的貂,不会突然伤人。”娴妃的声音四平八稳的,“定是有什么旁的原因。”沉吟须臾,便道,“去把昭仪方才换下来的衣服取进来,再把两只貂也抱进来。”
宫人领命去了,先取了衣服进来,过了许久才将子鱼非鱼抱进来,应是等着它们平静了才敢下手。
“咯”
“咯”
各有一声轻叫,子鱼非鱼一起跳到苏妤身边,一切如常,看不出丝毫“发了疯”的样子。
非鱼甚至还跳到了折枝身上,很是亲昵的样子,更没有伤她的意思。
这就怪了。
娴妃看了看被丢在一旁的那堆衣裙,俯□亲手翻了一翻,看不出什么不对。俄而手上一顿,停在了那细长的宫绦上。
方才事情急,更完衣还要再来见礼,宫绦上坠着的几枚香囊、荷包还有玉佩都没有解下来,因都是坠在身前,多多少少都被茶水浸湿了些。
一阵淡香若有似无地飘散着。娴妃不禁屏了息,看了看苏妤身边的两只貂,大约是虑及那两只貂毕竟一只是皇帝的、一只是苏妤的吧,转而吩咐宫人说:“让驯兽司弄只性情温顺的猫带来。”
☆、第84章 香囊
娴妃吩咐的声音不大;却让众人都不由得一怔:寻只猫来?娴妃看见什么了?
然则出了长秋宫的宫人,除却一人去了驯兽司,另一人则是往成舒殿去了。如何回话,他心中自有分寸。
长秋宫中,医女很快便到了,见了折枝手上的伤口也很有一愣。宫中有宫女宦官受了伤,旁人头一个想到的自是是否受了罚。是以那医女免不了小心地觑了一觑苏妤的神色;苏妤明白其意,平平淡淡地回了一句:“雪貂不小心挠的;还有劳悉心医治;别留了疤。”
那医女这才放心地领了命;颌首一福,道了一声:“诺。”便轻手轻脚地为折枝清理起了伤口。
子鱼和非鱼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它们自不明白自己做了怎样的错事,旁人又碍着皇帝和苏妤的面子,终是不好先拿它们怎么样。
佳瑜夫人始终轻蹙着眉头,看着苏妤的满面担忧,心底有些说不出的不安。
皇帝入殿时,见到的便是一众嫔妃各自静默而坐。偌大的一个椒房殿,除却折枝在被医女触碰伤口时发出了轻轻的吸冷气的声音,就听不到什么了。
在门口滞了一瞬,皇帝的目光定在了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上:“阿妤?”
轻声却有焦灼的一唤,让苏妤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