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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直到大仇得报之前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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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记忆如此清晰,沅承冷笑着看向那坛还未饮完的酒,“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种酒吗,二哥?”
惠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没有作答。
“因为……它能够不断的提醒我一件事。”沅承的目光落像王府大门的方向,在心中默默的念道:“早日复仇。”
屋漏偏逢连夜雨(上)
惠王顺着沅承的目光看过去,罗言湛歪歪扭扭的跨过门槛,若不是罗万扶着,指不定要摔个狗吃///屎。
沅承放下杯子,委婉的说道:“二哥,我现在有要紧的家事处理,无法招待您了。”
“那好,我不打扰了。”惠王起身,在经过罗言湛身边时,抓起他的手腕,重重的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又回头看看沅承,其中意味令人无法参透。
罗言湛茫然的抬头望向惠王的背影,似乎不能理解自己眼前的一切,脚下发软,又往罗万身上瘫去。罗万吃力的搀扶着他,望向周围的侍卫、家丁,但没有人上前帮忙。
“来人,把他们送到偏院的柴房去。”沅承冷冷的对侍卫命令道。
罗言湛没有丝毫反应,罗万心头一惊,不由地叫道:“王爷,您是说要把少爷和奴才给送到……”瑞王殿下莫非是哪根筋搭错了不成,怎么忽然有这么奇怪的安排。
穆朝呵斥道:“大胆,王爷的决定是你个小小的奴才能过问的吗?”
“少爷,少爷!”罗万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主仆两个,用力的推了推罗言湛,但后者依然没有反应,一双眸子空茫的睁着,表情有些呆滞,对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如此少见的异常,让罗万快要哭出来,左右看看不知如何是好。
穆朝哪里容得他再废话,招呼几名侍卫将两人连拖带拽的往偏院拉去。罗万见此情景,索性豁出去了,冲着粗鲁的侍卫们破口大骂,像个彪悍的泼妇一般推搡着侍卫。
一名侍卫被惹急了,一掌击在他的后颈上,罗万顿时失去了知觉,瘫倒在侍卫的怀中。
沅承在远处冷眼看着,等一群人消失在偏院的小门后,这才折身返回书房。
废弃的柴房位于王府最偏僻的角落里,鲜少有人经过,柱子已经破旧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檐下的蛛网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残缺的窗纸仿佛死去的人空洞的眼眶,幽幽的注视着来人,初夏时节这里却是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听着锁链撞击的“叮当”声,罗言湛艰难的杂草堆上爬起来,一直迷茫的眸子终于恢复了一丝丝的神采,揉着微微发烫的额头,环顾一圈幽暗阴森的柴房,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些什么。
但是只要一想事情,脑袋不禁抽痛起来,脑海中依然是空白的一片,罗言湛放弃了,昏昏沉沉的继续躺回到散发出霉臭味道的杂草上,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色,银白色的莲纹沾染上尘埃,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硕大的耗子东嗅嗅西闻闻,磨磨蹭蹭的爬到罗言湛的身边,小爪子揪住白衣,来来回回的闻着上面淡淡的清香,不时愉快的“吱吱”叫几声,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里透出兴奋的光芒。
“滚!”苏醒的罗万一脚踹飞那只想把自家少爷当做美食的耗子,怒不可遏的看着那只胆大妄为的耗子在地上翻滚几圈,飞似的逃窜进黑暗的角落里。
“小万万……”罗言湛软软的叫道,伸手抱住侍从的手臂,蹭了蹭,“我要睡觉,别吵!”
罗万急了,大叫起来:“少爷,您知不知道您这几天一直在睡觉吗?总共只有三五个时辰是清醒的,还睡不够?您自己都不觉得很奇怪吗?!”
“小万万,因为我差一天就是猪了,难免会有猪好吃爱睡的特性嘛。”罗言湛说着,又往罗万的怀中挤去。
罗万被气得差点吐血,少爷若是晚生一天,就该是属猪的了。但这不过是生肖属相罢了,哪里真的能把那动物的习性往人的身上套,少爷从来也不拿这事来胡搅蛮缠的,难不成真是睡得越来越糊涂了?
他捂住脸,决定不说话了。
终于安静下来,罗言湛舔舔嘴唇,准备会一会周公去,忽然发觉胸口奇痒无比,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咬着皮肉一般,难受的扭几下腰,“小万万,帮我揉揉胸口。”
罗万照办,面无表情的隔着衣服轻轻揉了揉。
不动还好,一揉起来,那股痒痛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似乎虫子钻进骨髓之中,罗言湛“哼哼呀呀”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