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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围着的小家伙们就少了三个。“徐胖子,你丫八岁的小屁孩能不能不说这么有深度的话来?”杨彦昌心里充满了无奈。
“哥哥,哥哥,你去那好久都不回来?”雀儿水汪汪的的眼里饱含着金豆豆眼看就要落下来。
杨彦昌默默的摸了摸雀儿的小脸,点点头,他明白姑娘怕是还瞒着这丫头。
“哇…”小姑娘一下就哭开了,磨磨蹭蹭站起来“娘,娘,哥哥不回来了,哥哥不要雀儿了。”转个身颠颠的就跑进里屋了。
杨彦昌无奈之下也只能追上去,“雀儿,雀儿慢点,别摔着了,听哥哥说…”喊着话眼睛里却慢慢溢出泪水来,“该死的杨彦昌,死都死了就不要添乱了。”某人死鸭子嘴硬着。
剩下的几个娃娃慢慢都散了,不久前热热闹闹的前厅院子里一下子就空闲起来。
…
三月十一rì中午,杨彦昌正跟着姑娘说着体己话,小雀儿搬着个小凳子乖巧的拉着哥哥的手坐在旁边,偶尔插句什么,上首的地方唐老太太一身黑衣,还有些哀悼正仪兄,眯着眼看着小孙孙,而秀芳靠着门静静的看着屋里的一切,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
这两天来唐家的几个女人们都围着杨彦昌打转,就差陪着他去茅房了。
“老夫人,小姐,刘老夫子和小刘先生来了,姑爷正在厅里陪着都等着彦昌呢。”赵阿伯老婆的声音传来,惊醒了这份温馨。
“麻烦你了,赵家嫂嫂,彦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
大厅里三个人分着宾主,老少按着礼节座次分明。
只见那老人一身黑sè的厚袍子,花白的胡须稀稀疏疏的拉到胸前,同样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梳个辫子挂着脑后,干瘦的右手哪怕坐着也没有放开那支曾经敲了自己无数下的手杖。
“姑父。”先给老唐招呼声,老唐示过意,杨彦昌再几步上去,抬手,弯腰,左右作揖,一气呵成!“刘老夫子好,刘先生好,学生杨彦昌有礼了。”
“嗯,嗯,好啊。”老头的声音比前次见时硬朗了不少。
在老爹的压力下,一旁的小刘先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夫子,学生正说要去与您告别呢!没想到您先来了,真是失礼。”杨彦昌再弯次腰。
“哎。”老头摆摆手,“我又不是那些腐儒,这些繁文缛节最是麻烦。一听到你要出洋了,我就知道你们怕是忙的不得了,这不,腿脚眼看着好了几分,出来走走也是好的嘛。”
杨彦昌站在一旁继续做垂手恭听状。
“彦昌,咱们爷俩也算有缘了,当年就是你爹跑的老远从我这给你求了个名儿,你爹是个好后生啊,可惜了。”说到这老人好似想起什么,“哦,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入蒙的年纪你也搬到这石歧城里,又是老夫教你读书,缘分呐。”
最后三个字,杨彦昌差点没笑喷出来,赶忙正正脸sè接着做洗耳恭听状。
“彦昌,还记得当年入学时老夫怎么给你说你这名不?我说啊…”老头正要往下说。
“记得,先生说,出自于《诗经》里的‘邦之彦兮’和《尚书》里的‘邦乃其昌’,意思是希望彦昌能成为让国家兴旺的人才。”杨彦昌一本正经的接口。
“呦呵,好小子,记得很清楚啊,这都好些年了吧!平rì里读书咋不见的这么厉害。”老人家怎么都想不到现在的杨彦昌翻过去的记忆就跟看电影一样,快进,快退,暂停神马的都是浮云。
“彦昌,还记得老夫给你说过当年跟着林老大人硝烟的事儿吧!当年林大人就想着让咱们中国人都睁开眼睛看看外边是些什么啊。”
“彦昌,实话给你说吧,老头子不争气,其实没自己吹的那么厉害当年也就是给林大人抄过几份文书罢了。”老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爹。”一旁的小刘先生却尴尬的喊了声。
老头子微微摆了摆左手,“咚,咚”右手上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怎么着,怕丢了你的脸?老夫做的怎么就说不得了?”
不再理一边更尴尬的小刘,老头继续说道,“彦昌,你小子有出息啊,比老夫强多了,睁眼看世界就得走出去瞧瞧,只听别人说,什么都是假的!”
缓了几口气,老人继续说道:“彦昌,出洋前听说还得有个考试?”
“是的,夫子。”
“那就好好考,考差了被人给丢回来老夫的拐杖你可是尝过味道的。”这句话老头子倒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