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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文珑说道,“你关心则乱,忘了我遇刺的事情并不会满城皆知,你既知道,也证实了你的身份。”
“呵。”飞絮低下头,“是啊,我终究是乱了。可是为了公子,我从不曾后悔。”
文珑说道:“我已经和皇上奏明,不会处置你,但也不会留你在金陵。你走吧。”
“不杀我?”
“不,我也同样欺骗了你。不然怎么敢有人去凝脂轩砸牌子,又正巧让我遇到。”文珑说,“不过,在你走之前,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公子请说吧。”
“菲菲是不是你杀的?”
“长宁郡主是自戕。”
“金陵人口数十万,离国来的使者怎么那样容易就会遇到菲菲?”文珑说道,“而且,当时两国盟约已订,有什么后续问题值得处理?作为使者而来的叱干铁木是呼延遵顼的表弟,在离国以性好女色闻名,他来到金陵被就是垂涎金陵美女,被你引去见艳名在外的长宁郡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我没有明白,你为何要引他去见菲菲,这对当时的离国没有任何好处。”
“公子既然知道我倾心于您,为何不知我要引叱干铁木去见长宁的原因?”
“呵,终究是因为我。”文珑苦笑,“你去吧。”
飞絮双目圆睁,她不能相信,“公子知道是我害死长宁,还要放我走?”
“是我之故,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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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轩一夕之间换了老板,不过客人本就是冲着文珑的名声去的,倒也一切如故。
凝脂轩换老板的消息远远没有另一样让人惊讶,那就是随国公文珑要娶妻了,娶的竟是没有任何家世御史台主簿周沁。而且,连王侯应有的、订婚半年再成亲的规矩都省了。自然有富贵闲人要去打听周沁,可不知这姑娘有什么本事,能嫁进随国公府,做国公夫人。
不出三天金陵城到处都有人议论,周沁与已故的长宁郡主眉目身姿十分肖象,随国公娶她完全只是找了个长宁郡主的替身。
市井中传得沸沸扬扬,周沁听到了这件事情,却没有去找文珑。
“公子,是不是该和周姑娘说说?现在外面传得厉害。”秋月劝他。
文珑拨了拨桂树的枝桠,笑说:“早上已经让冰壶去请了。你想着别人,就没想想自己吗?”
秋月不明白,“公子待我很好,我还要想什么?”
文珑按着她在树下的树墩圆凳上坐下,秋月慌忙起来,“秋月不敢。”
“坐。”文珑把她按下,自己在对面坐了,“你在我身边这些年,我心里都清楚。且等新妇进门一段时日,也该把名分正一正了。”
“公子……”秋月铭感五内,眼瞅着就要落下泪。
文珑抬手给她擦了擦,“先前不是还说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嘛,现在得偿所愿怎么不高兴反而哭了?”
她边擦眼睛边说:“秋月高兴,秋月会好好服侍主母。”
冰壶进来说道:“公子,周沁姑娘来了。”
“哦,在哪?”文珑问。
“已经请在前厅。”冰壶说,“不过,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
“另外有两个人也要见公子。”
“是什么人?”
“是……泉亭王。”
“泉亭王?”文珑不能相信的又确认了一遍。
“是。”冰壶肯定的说。
“现在在哪?”
“也在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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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府的前厅知远厅摆设很清净,木制雕《斯干》的隔断,隔断前条案上的青瓷花瓶里插了一束玉兰,摆着一个金丝砗磲座屏。
周沁低头坐着,下巴已经贴到胸前,却像是还嫌头不够低一样,后者一个劲儿得往怀里埋头。尉迟晓静静的坐在对面打量着她,唐瑾隔着茶几握着妻子的手,两手相握堂而皇之的搭在腿上。
文珑跨过门槛进来,对唐瑾颔首,两人仅是交换了眼神。文珑先过去对周沁说:“你先去书房等我一会儿,我就过去。”他弯下腰在她耳畔说话,一手扶着她身旁的茶几,动作尤为亲密。
周沁红着脸、低着头跟秋月去了。
文珑这才道:“子瑜好大的胆子。”
唐瑾坐在椅上,摇着御赐的那把黄玉扇子,“没想到我来?”
“想到你来,没想到你竟然不是大张旗鼓的过来。”
“大张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