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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叶笑终于叫出声,“规矩不是你说改就改,只有堡主才有资格修改堡规……”
楼主叹了口气,捡起了桌上一小片纸张,递到叶笑面前:“堡主的飞鸽传书,特地嘱咐我做的事情,包括……在你那个小地道入口处放上那个牌子……”
叶笑接过纸片,终于委屈的落下一滴泪,随即拭去,转身离开了消息楼。
那消息楼主叹了口气,取出一只毛笔,在纸上写下今日的见闻,递给门口一个铁甲卫:“飞鸽传书,送给堡主……”
在外边逛了一大圈之后,叶笑终于垂头丧气回到屋里。她知道的所有出堡的暗道都被人封死了,能够通往护城河的地下暗河,后山悬崖边她悄悄藏起的那条藤索,城堡厚厚的城墙的一个角落里自己挖的一个小小的洞……都没有了。
忽然想起那个清晨,眼睁睁看着骆轻城带着沈晚翩然而去,顾盼间他的眸光淡淡,神采湛然。那次她似乎还有些矜持,还不愿意放下架子,没有不管不顾,跟着他决然而去……可是现在,难道那一别竟会是永别?她咬了咬手指,想到认识他以后的种种,忽然间有些恍悟。原来……自己是喜欢他的,喜欢跟他一起,纵情生死,快意恩仇……因而,她摇了摇头,不行……一定要找到他!他真的很重要……她不愿意坐以待毙。可是如果就这样坐下去,等到父亲回堡,出去的希望似乎渺茫得几乎没有……
叶笑自幼失去母亲,有个姑姑又是整日任性妄为,结果触怒了龙傲天。龙傲天矫枉过正,严格管束叶笑,使得她几乎从未没有长时间接触过异性,因而她对情事十分懵懂无知,直到现在,知道骆轻城离开,而自己现在竟然不能由着性子随他而去,这才悟出自己的感情。
可惜悟了之后,她却没有一丝欢喜,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骆轻城的前途,想到两人之间似乎横着的鸿沟,她几乎一筹莫展。
萧寻同情的看着老大,终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老大……我们能不能想法混在人群中合法的出门?”
叶笑摇头:“孤云堡不大,里面的常驻居民不多,几乎都认识……很难,再说,孤云堡跟外界往来不多,每天出堡的人很少……”
萧寻哦了一声:“那么,有什么事情必须出堡办呢?”
“经商,读书……还有……出殡……”叶笑眼睛一亮,一阵旋风一样出了门。
乳娘张婶十分闲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花圃,她对自己的处境是十分满意的,遇见一个非常重情的东家,即便在自己带的孩子长大以后也一直对自己十分感恩,好招好待的养着,根本就不象对一个下人。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个笑笑,小翅膀长硬了就要乱飞,几年都没有音讯,害得自己非常担心。这个孩子,她一手养大,没了母亲后,跟自己就像亲生母女一样。
她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忽然一个小影子扑到自己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待看清楚是谁,张婶显然十分惊诧,抱紧了怀里那个小身体:“笑笑……你姑姑又欺负你?”
叶笑哭得投入,几乎喘不上气:“不……不是,是我爹……我要出堡!他不让,煽动了整个孤云堡的人来困住我……”
张婶叹了口气:“这有什么不对?你一个大姑娘,哪有整天野在外边的?谁不是好好在家呆着,等着嫁人的?”
叶笑愤怒的大哭跺脚:“我要嫁的人走掉了!我要去追他!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张婶吓了一跳,想了想:“真的有这么严重?呃,那你想要张婶做什么?”
叶笑止了哭声,抽噎者抬头:“张婶……”
春雨霏霏,孤云堡山色空蒙,墨云轻飞,连那一片平日里明媚的翠绿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象极了一副水墨山水画。
铁甲卫依旧是尽心尽责地守卫着堡门。一辆牛车缓缓的驶来,铁甲卫挥手止住牛车:“运什么的?”
一个老汉从牛车上跳下来:“家里一条牛染病死了……运到城外葬了……”
铁甲卫仔细过来检查了一下,看见车上果然一匹死牛,挥了挥手,放牛车离开。牛车缓缓的出了堡,行了数里,终于停了下来。老汉走到车边,捅了一下牛肚子:“好了,出来了!”
死牛的肚子蠕动了一下,一个防水的牛皮袋子滚了出来,接着从里面钻出了一个人。那个人细细的收好手里的大包裹,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老大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顺利出来?”
孤云堡门口,大约又过了片刻,另外一辆牛车也驶了过来,一个中年汉子下了车,向盘查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