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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转身走开了。我不得不把这作为他对我的答复。我很遗憾不能参加布鲁克林的生日派对,也理解老头子不想在比赛的那天让自己的球员离开。但我不懂的是,为什么我只问了一句,他就做出这么激烈的反应呢?现在结束与老头子的关系是我想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然而我无需这么做,因为老头子和我继续在进行冷战。这是我在老特拉福德球场上最难熬的3个月,老头子对我越来越冷漠,越来越视而不见。我也越来越压抑。
不论是在训练还是在家里,我都觉得自己似乎躲进了一个壳里。他忽视我,而我也在忽视他以及任何事情。很显然,我对加利、维多利亚和托尼提起过所发生的事情,但我真的找不到曼联会有谁来为我和教练之间的事情进行调解。布莱恩·基德、史蒂夫·麦克拉伦,还是埃利克·哈里森,或者其他队员?我真的希望找到一个人能够理解发生的一切,并且对我提出合适的建议。新来的卡洛斯·奎罗斯,也是一个有名的训练指导,他应该没有问题。但也许是因为语言障碍或者他本身也是一个名教练的原因吧,我始终觉得跟他谈话不是很舒服。而奎罗斯本人似乎也没有这个意思。老头子他本人呢,很明显,根本不想跟我说话。在曼联的生涯里,我第一次觉得找不到一个可以求助的人。
前面我提到过,对于我父母的离婚,我感到很难接受。他们离婚之前什么话也没对我说过,突然之间他们的关系就走到头而离婚了。我跟爸爸妈妈的关系也因此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任何离婚家庭的孩子也许都能体会我的这种迷茫的感受。
特别是跟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我更感觉到一切都变了。在过去,我总是第一个想找爸爸诉说老特拉福德球场上发生的一切,而现在他自己也处于失落和压力之中,我又怎么能给他增添烦恼,向他讨询意见呢?我的妈妈跟维多利亚的妈妈一样,是世界上最能照顾好小孩的那种人。在曼联的任何时刻,我妈妈都给予了我很大的支持。
我一直都知道爸爸妈妈在支持着我。但是,就足球而言,妈妈只能给我支持,而爸爸才能给我提供建议。现在,妈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和教练之间的冷战如何地让我寝食难安,又如何伤害到她的儿媳和外孙。妈妈决定为我做些什么,而且不让我知道。
在英格兰足总杯中,我们和西汉姆队比赛的那天,我妈妈电来到老特拉福德球场观看比赛。第一次,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影响到我的比赛。我们以6比0获胜,但是这并没有让我为之高兴。比赛到中间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老头子把我换下了场。
我记得我被换下来以后,就迅速地离开了。当我和维多利亚一起坐在车里的时候,我真的想哭。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软弱无力,我坐在那里,终于泪如泉涌,我哽咽着克制住自己的眼泪。过了一会儿,妈妈也离开了老特拉福德球场,她和乔安妮开车直接回了伦敦。她在车里打电话给我说道:“我去见过他了。”
“见过谁了?”
妈妈没有说话,但我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我愤怒起来。妈妈自作主张地去见老头子,在我看来,是非常愚蠢的事情。
妈妈解释说她不是特意去的,只是碰巧在走廊上遇到了他,她便觉得有必要跟他说说她的想法。我已经27岁了,我觉得我应该自己处理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妈妈做的事情让我十分惊讶,我想老头子也一定很惊讶。她告诉了我一些谈话的内容,其中有一句话让我永远也忘不了。
“你知道吗,桑德拉,大卫的问题在于现在每个人都在奉承他,他被宠坏了。”
老头子说过的任何其他的话都没有像这句话一样给我当头一棒。我一直相信,不论别人怎么说你,怎么看你,最重要的是自己要真实地面对自己。当我在少年时代为瑞德维流浪者队踢球的时候,当我为热刺队踢球的时候,当我为曼联踢球的时候,我爸爸每次为了什么事情对我生气的时候,都会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
而他也知道说什么话可以真的打动我:“你变了。”
他仅仅需要说这几个字,就足以刺痛我。别人一直说我在欺骗足球,欺骗自己的人生,说我是假装出来的,说我并不是真实的我。我爸爸知道说什么样的话可以刺痛我,教练也知道。那天在和西汉姆队比赛结束后他对我妈妈所说的话,就正如当年我父亲所刺痛我的方式一样。我知道他们是何其相似:强硬固执,让别人惊醒。
也许他们俩都不知道,我的性格中也秉承了很大一部分的固执。我不能让自己受到扭曲和压抑。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