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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看的,副司令不喜歡審問的時候有人在外面。」
在祁司雯抬頭看到他們的一瞬,愕然發現這兩個人是昨天在江畔飯店等何梓明時議論劉副司令太太的兩個軍人。
何梓明雙手戴著手銬,身子側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早上他出門後不久就被一車人攔下帶到了這裡,這些人穿著黑色的制服,衣服上沒有任何標識,看不出來路。到現在只有一個人進來送了一次水,就把他幽閉在這個小房間內。
大門打開了,何梓明微微抬起眼皮,只見一個渾身充滿壓迫感的男人悠然走了進來。
「何大少,」劉清仁信步走到桌前,一手扶在椅背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我們又見面了。」
何梓明終於抬起了眼帘,嘴角一勾,「我還說是誰能在上海法租界搞綁票的事情,原來是遠道而來的劉副司令。」
劉清仁笑了,「你以為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嗎?可惜你只是是何遠山生的泥鰍,長的再大也只能被我一腳踩住。」
「段祺瑞也想在上海生事嗎?暗中派兵來上海,偽裝成流氓搞暗殺,還是只是你劉清仁按捺不住了,親自來法租界綁架殺人?不過你偽裝的本事不行,車牌,路線,人手痕跡都太明顯,過不了多久法租界領事,警察局長都會來要人。劉副司令雖然陰毒,但貌似不會幹這種蠢事。」何梓明閒適的把雙手落在了膝蓋上。
「北京直系和談人員你都敢上門暗殺,法租界也不能包庇兇手吧。」劉清仁笑笑,「果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你老爹還有心機。這兩年你沒少花心思整我,通過那個愚蠢的趙敬義給劉宗望打小報告,讓他懷疑我。」
「趙敬義只是剛正不阿,說的都是事實罷了。」何梓明精銳的目光與他對視。
「可惜啊,你不敢拿出真正有力的證據。」劉清仁笑道,「供出那次開學典禮刺殺的真相,楊其霖的女兒才是真正的暗殺者,我包庇了她,你何家窩藏了她。你不敢,所以始終不可能扳倒我。」
「我不是心急的人。」
「可是你的寶貝很心急,是不是?」劉清仁欣賞著他的表情。
何梓明冷眼看著他,不說話。
「其實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呢?」劉清仁坐下,直面著他,「要不是我讓她嫁給你爸做小老婆,你怎麼有機會吃到她這塊嫩肉呢,雖然是父子同食,不過更刺激更別有風味,是不是?」
何梓明膝上的手掌已經緊緊握成拳,可是面上還是保持著淡然的神態,「我也給你送去了清純可人的表妹,還給你生了個兒子,你更應該謝謝我。」
「是呀,我是應該謝謝你。」劉清仁牢牢盯著他偽裝不在意的眼眸,「當年是你親自把楊依依送到我家裡,送了我這把藏在刀鞘里的好刀,一個讓男人銷魂的玩物,她的身體那麼柔那麼軟,嘗過的男人都忘不了,是不是?」
劉清仁像一隻捕食羚羊的獵人,饒有趣味的看著被困住的獵物的掙扎與絕望,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何梓明並沒有狂怒的爭鬥,讓他有機會擊倒他,在他身體上再肆意的踢打羞辱一番。
何梓明只是垂下眼眸,身體微微的顫慄著,臉上還是保持著深沉無瀾的神態。
過了片刻,他抬眸陰惻惻的笑道:「劉副司令,至今還沒有爬上司令的位置,是因為事事都要提女人,事事靠女人嗎?」
他放在膝上的雙拳抬起交叉握在身前的桌面上,探過身體,近距離的盯著眼前的獵人,「要不要談點男人之間的事情?比如你殺了林皓然,見了傅先生,帶了一百親信兵來到上海,是不是想做點大事?今天把我請來,就是跟我話話家常?」
「我喜歡看故人死到臨頭的崩潰和掙扎,越強硬的人最後那股絕望的氣息越讓人著迷。」劉清仁站起身俯視著他,「你在我的名單里,是不是很榮幸?」
「真是湊巧,我們有同樣的趣味,也有對等的名單。」何梓明幽冷的看著他。
祁司雯臉色慘白,她回憶著昨天遇到林皓然的前前後後,林皓然說他在上海街頭又見到了已為人婦的假冒的祁司雯,上次在北京開學典禮,這次在上海街頭,一個小臉年輕漂亮的女人,而且還有機會偷她的邀請函,她的邀請函最後一次拿出來就是在前一天晚上劉清仁的小宴上,自己拿出來炫耀,當時在場的女人就只有商依依和馮之棠。
她從來沒有猜測過是她認識的人做的,但是現在一想在這幾個地方都出現的人就只有馮之棠了,而且舅舅死後不久馮之棠就嫁給了劉清仁,也只有劉清仁有這個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