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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会知道他卫灼然来东齐了,来的还是东齐的妓院。
丽娘听了顿时两眼一亮,回首啐了苏锦凉一句:“死丫头!卫公子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语罢又摇着帕子迎了上去,她当然知道卫灼然是谁,所以更是卯足了功夫,笑得比那春花还要灿烂,“卫公子啊,今日您们二位大驾光临可真是要折煞我们软玉楼的姑娘们喽,姑娘们……”
她话还没说完,顿时整楼的姑娘便满面红光地蜂拥而至,看得苏锦凉心里一阵疙瘩。
那青阳公子却忽一扬手,满场的女子皆未入目一般,朗声道:“我只想找杜姑娘,不知杜姑娘在否?”
丽娘笑得九曲十八弯地陪道:“青阳公子,可不巧了,危楼这几日身子不好,怕招待不周,怠慢了您……我们这还有霏霏,柔儿……”
“不必了。”青阳炎闻言当即就转身欲走,皱眉道,“扫兴。”
卫灼然却一副无所谓去留的样子,依旧摇着他的冰骨玉扇。
“青阳公子!”丽娘连忙拉住这一摇钱树,又是笑得一脸谄媚,“我突然想着危楼这几日身子养得也差不多了,丽娘现在就叫人去唤她梳妆打扮一番,好好招待公子,公子请……”
青阳炎听到这里才略一扬眉,朝着厅堂一角的四方桌走过去。
在场的男人们都大喜了,今日终于能得借青阳公子的面子见上这名动天下的美人——杜危楼了。
卫灼然回首看了苏锦凉一眼,像是在幸灾乐祸地笑她,她不卑不亢地瞪回去,却还是身不由己地提着茶壶地过去了。
软玉楼里不知道被迷倒了多少的姑娘。
女人酒水一律都被青阳炎回绝了,只余着苏锦凉一个倒水小童,倒像是特意为卫灼然准备着似的。
苏锦凉没精打采地提着壶子,随意道:“二位公子,西湖龙井。”一看就不是在诚心当丫鬟。
卫灼然笑着问她:“昨晚我可是没招待好你?今日这么没精神的样子。”
苏锦凉也不看他,像是自言自语:“还不是和你偷情被抓了,死都死惨了,怎么还会有精神。”这是政治压迫久了的后果,条件反射了。
青阳炎正喝着水,听见这话猛地被呛了一口,连连咳着问卫灼然:“原来你们都发展到这份上了?”
苏锦凉经过陆翌凡和丽娘的轮番轰炸,已然是屈从了罪行一般,又接过话答道:“是啊是啊,就差没捉奸在床了。”她想到这一连串的屈辱更是气得一掷壶子,指着卫灼然怒道:“都是你干的好事!逼良为娼!”
众人的目光本来就都在这一桌上,现在这么大动静弄得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家顿时觉悟,原来名满天下的卫大公子骨子里也是这种人啊!
流言的速度总是很快的,不出一天便会飞满全城。
卫灼然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再解释什么了,扇子一展,自暴自弃一般笑得无可奈何地看着她,额上写着我就是奸夫!
青阳炎乐了,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逮住卫灼然把柄的棋子,他招呼着苏锦凉过去,亲切地拍着她的肩:“没事,姑娘,我替你扶正;你只消告诉我他这负心汉都干了什么好事。”
卫灼然瞟了他一眼,淡道:“你就那点出息。”
青阳炎识相地收声了,又吊儿郎当地喝着他的西湖龙井。
众人见他们那一桌的桃色事件并没有再继续升级,便各回各座,各戏各妞了,只有那些姑娘仍望眼欲穿地看着他们,恨不得能立刻前去一亲芳泽。
苏锦凉奉完茶水后觉得没自己事了,准备哪凉快哪呆着去,青阳炎招招手,仍没死心,装着极正经道:“你别走了,就留下来续茶吧。”
卫灼然完全了然青阳炎的意思,却也只嫌他无聊,仍旧是一派清风的样子。
苏锦凉思考了一下,反正自己也是去偷懒的,那么大树底下好乘凉,贵人在旁,丽娘踢不到,于是她便懒懒地坐下了,没精打采地伏在桌上小憩。
那二人聊的话有一句没一句地进了她耳。
“你从西燮过来也这么些日子了,什么时候回去?”
“快了,最后那点事情收了尾就起程。”卫灼然淡道。
苏锦凉转了个面,仍然是趴在桌上,眨巴着眼睛问他:“原来你不是这里的人啊。”
卫灼然笑道:“是啊。”
青阳炎奇了,低下头问她:“你难道没听说过他么?”他忽然转了个表情,面带狡猾,“那你一定知道我吧!”
苏锦凉点点头,脸在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