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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一道棕sè的光映入杨乐天深黑的眸子,皱了皱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便在此时,一直坐在宝座上冷眼旁观的人忽然发话:“杨教主,你这样做又有何用?”
杨乐天转过头,对夜里欢耸了耸肩膀,同时,他看见一道冷厉的白光从他眸前划过,直向着缸中的头颅而去。杨乐天没有出手阻拦,而是淡漠地看了夜里欢一眼。
这时,刚刚送完寻誉返回的无痕正好踏入殿门,看到了这一幕,惊讶地抬起头望着他的教主。
“人已经死了。”杨乐天向无痕以及在场所有教众宣布着这个消息。
无痕默默退到一旁垂手侍立,虽是心中大惑不解,但他不敢对教主的决定有任何质疑。死了就是死了,即使这个孩子是他半个月来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他也不会心存抱怨。
不过,无痕不会出来说些“教主英明”之类恭维的话,教众中也没有人敢出来说这些话,他们清楚夜里欢的脾气,沉默永远是对教主最好的肯定,这代表着服从。
“叮!”缸内的头颅向下沉了一分,顶心上银光闪闪的利刃撞到了缸口,由于钉得极深,那柄双面利刃并没有因为撞击而脱落,而是把头颅架在了缸口。
“人,不是我杀的。”双掌相击,夜里欢终于从宝座上走了下来。
殿下,教众们不免抬头相顾,第一护法无痕也微微惊愕:那人明明死于双面利刃之下,难道除了教主,我们当中还有人会使用双面利刃?不可能,从这柄利刃钉入的力道和位置来看,除了夜教主,天下没有人第二个人能办到。
“你为什么要杀他?”夜里欢站定在杨乐天面前,冷冷地问。
又是一个令众人震惊的问题——人是杨教主杀的?无痕灵活的眼睛在杨乐天身上扫视了个遍,也没有察觉任何异样。青布长袍,袖不沾风,原先当教主时的肃杀之气在他身上已然淡去,除了咄咄逼人的气场之外,倒是真看不出来他有刚刚杀过人的凌厉之气。
杨乐天微微一笑:“这个问题,我倒是想先问你?”
“嗤”地一声,杨乐天出手拔下了男孩头颅上的利刃,丢回给夜里欢。
凌空伸指,夜里欢用食指和中指钳住那片染了热血的利刃,冷冽的冰和炽热的火在他的眸中交织着,“我杀他,是因为我不想看他这样痛苦,对于一个孩子,实在太残忍了。”
冰火俱灭,夜里欢的神光忽然暗了下去——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妹妹被恶人带走了,不知道那些恶人会对妹妹做出什么事情。是会拷打妹妹逼她交出更多的财宝,还是会把妹妹卖去窑子来抵债,或者……夜里欢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缸中那个惨目忍睹的孩子,心底寒凉一片。
“对,实在太残忍了……是该早些了断。”杨乐天附和着。
一张冷肃的脸,夜里欢很快从往事中恢复过来,“杨教主果然好功夫,出手比我快了一步。不过,你为什么杀他,难道也是和我同样的理由?”
“不,我杀他的理由很简单,只有一个——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杨乐天说得冷漠,心底同样有些酸楚。
事实上,杨乐天和夜里欢一样,不想再看这可怜的孩子继续受苦,但更多的理智告诉他,他要坚持问出幻魄珠的事情,为寻王爷的案子留下一个人证。然而,最终他没有选择这么做,他把男孩干脆利落地杀了——就在夜里欢出手杀人的前一刻,杨乐天看到了那个东西,于是他决定杀掉了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第一时间了结这个孩子的痛苦。
夜里欢疑惑地看向杨乐天,但见杨乐天再次来到男孩身边,拨开那些枯竭的头发,食指一曲,在男孩的后颈中抠出了一枚嵌入血肉的铜钱。
“嘶——”指尖传来细微的疼痛,在抠起铜钱的瞬间,杨乐天好像被那枚铜钱刺到了手指。没有在意这痛,因为他的目光很快被男孩肩头上的五个小血洞所吸引。惊讶的目光一闪而过,杨乐天将手中这枚被血浸得发黑的铜钱举了起来。
“就是这枚铜钱,封住了男孩的记忆,即便是取出来,记忆也不会再有了。”杨乐天随手将铜钱扣回了那个圆形的伤口。指尖再次刺痛起来,杨乐天皱了皱眉,又看了看那枚铜钱,抬头吩咐:“无痕,把这个人抬走,连同这口大缸一齐焚毁,中途不得叫人靠近这具尸体。”
一定是有人怕男孩会供出什么,才会用了这种手段。那么即便是男孩不死,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难怪杨教主会出手杀人……奇怪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