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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至少他让我迅速长大,看清人世间的丑陋。”单若娇骄傲地挺起胸膛,她不会因为这点挫败就变得懦弱,或是自暴自弃。
甚至在面对务楚时,她也能够心平气和地开口,“很高兴看到你痊愈,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如果单若娇张牙舞爪地发泄怒气还好,但她的态度如此冷漠,反而令务楚不知所措,开始紧张起来。
“阿娇,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好不好?”他带着期望的微笑柔声问道。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单若娇面无表情地拒绝。
她变了,变得坚强许多,不再是那天在他怀里因恐惧而战栗的女人。务楚突然感到莫名的惊恐,忍不住伸手抓住她。“你没有,可是我有。你是我的未婚妻,男人下命令,女人只能听话。”
“我不是你的女人!”单若娇忿忿地挣开他。“我绝不让你有机会再把手放到我身上。”
一阵怒潮冲刷过务楚的脸,他握紧拳头又放松,努力以最温柔的声音提醒她:“阿娇,你比谁都清楚,我有这个权利。”以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她不该再如此拒绝他。
“是吗?”单若娇表现得十分淡然,她望向李厘,坚定地开口:“姐夫,我曾经说过,如果硬逼着我成亲,我会把婚礼变成葬礼。既然我已经试过一次,就不怕再做第二次,但这回我会把刀子刺向自己,血染婚礼。”
“阿娇!”务楚震惊地叫道。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因为那些话恨他至此。
单若娇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仍然直视着李厘。“姐夫,你还是想撮合这件婚事吗?”
李厘审慎地看着单若娇。这张和他妻子相似的脸孔,已经找不到往常纯真的表情,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犯下的错误。他的心中盈满歉疚,同时也作出了决定。“务将军,很抱歉,这件婚约就到此为止。”
务楚愣在当场。难道为了那些应付齐泽的无心之言,就要他背负着毁了她清白的歉疚过一生?
不,他绝不允许!
“我不取消婚约。”务楚坚定地说。“除非亲眼见到阿娇嫁人得到幸福,否则我会等她一辈子。”
“务将军……”李厘颇为吃惊,务楚竟然会对单若娇这么坚持,当初他可是极力推辞这桩婚事,现在为什么改变态度?
单若娇面无表情,语气漠然地说:“随便你。爷爷,麻烦您把他“请”出去,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说完,她转身就走,不理会务楚的呼喊。
听见刘尹两位将军强横赶人的声音,单若娇知道,从这一刻起,此生她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伤害她至深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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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接下来的日子,对单若娇来说并不好过。即使务楚已经离她远去,却未减轻困扰她许久的苦恼。
“天杀的务楚!”单若娇咒骂一声,怒气冲冲地在卧室中来回踱步。
她无法不想到他,无法将他黝黑英挺的脸庞从心中抹去,尤其这个混蛋男人还给她留下了一堆麻烦。
举例来说,现在无论她去哪里,都得有护卫随侍在侧——真是太可笑了,她有能力照顾自己,这些年来都是如此;再说,她喜欢自由自在地驰骋,不需要别人来碍手碍脚,但是务楚却在临走之前,强烈建议她姐夫这么做。
“该死的混蛋。”单若娇恨恨地骂道。他没有权利在她背后说她的坏话。
走累了,她打开被子,疲倦地钻进去。她努力想将务楚的身影赶出脑海,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见他。
如果能够抹去他们之间激|情的回忆、他在她体内的感觉,以及越来越深的撞击,那该多好?她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即使现在,只要想到他的抚触,仍令她悸动不已。
“我该死的到底怎么了?”她不爱务楚——她讨厌他,甚至恨他,而他当然也不喜欢她。那她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她由野丫头变成轻佻的女人了?
单若娇以为自己会因这些困扰无法成眠,实际上却是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来才刚坐起就觉得不适,连呼吸都会使她反胃欲呕。
她勉强撑到脸盆架旁,拿块湿巾擦拭脸,但似乎也没有用。她终于放弃挣扎,冲到夜壶前呕得感觉自己快昏倒了。
“该死,为什么天底下所有的倒楣事都让我遇上了?”诸事不顺,加上身体不适,让单若娇的脾气变得异常暴躁。
呕吐时,她以为自己一定快死了,但是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