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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画的那么逼真,难道他在思念我吗?他也会在每一刻头脑中浮现出我的样子吗?”
陈紫翰窘得不知所措,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整日读圣贤书的人竟把一个姑娘画下来放在自己的房间,给人知道,岂不是……他没有想完就被王漪炽热的眼神定住了,那么的深情,勾到了他的魂里。
“紫翰。”她轻轻喊出了他的名字,他的魂仿佛快要飘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画我的像?”王漪的声音轻轻的,像春天的暖风一样轻缓。可在陈紫翰的心里却好象狂风般掀起了热浪,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很急促,他感觉到自己的血脉在膨胀,他觉得自己不感正视她的眼睛。陈紫翰啊陈紫翰,堂堂男子汉竟要如此懦弱吗?忽然,他想到了湘江边的风……
“漪儿,我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虽然我不会武功,甚至手无缚鸡之力,但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呵护你,照顾你。”陈紫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异常严肃,异常认真。
王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迂腐的他竟然有这么率真的一面。但不管怎样,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眼睛里似有一股热浪要宣泄出来。原来他是真心地喜欢我,原来他是如此的深情,原来他真的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可是……她不敢此刻把要说的事说出来,宁愿享受这最后一刻的宁静和幸福。
王漪慢慢走向陈紫翰,把自己的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胸单薄瘦弱,但是很温暖。烛影轻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是在梦里么?不,不是梦。王漪突然从沉醉中惊醒,这到手的幸福就让它失去吗?不,不要!她不能让他在这场无谓的党派之争中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王漪突然道:“你快走吧,赶紧跟我走,远远地离开这里。”陈紫翰一脸惊疑,道:“为什么要走?你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王漪道:“不是因为这个,现在跟你细说来不及了,我们得抓紧,现在能不能走出临湘城都还是问题。”陈紫翰急道:“究竟何事,如此惊慌?你不说明白我不会走的,况且还没跟我家人告别呢。”王漪叹道:“你这个死脑筋的书生,唉,是朝中和你叔父有矛盾的一股势力今晚要对你家不利,怕是要……”陈紫翰急问:“怕是要怎样?”
王漪只好说道:“怕是要满门抄斩。”她不敢说是自己的父亲和伯父是这场祸乱的主谋。陈紫翰拍案而起:“什么?我陈家向来本分,以德育人,以德亲民,从不触犯国家律令。凭什么对我们陈家满门抄斩?王法何在?天理何在?”王漪苦笑:“真是书生意气。朝中皇帝年衰,党嗣之争并非一天两天,三太子、七王子、晋王爷,谁找到机会都会置对方于死地。谁跟你讲王法啊?”陈紫翰委顿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就这么走,我要告诉父亲去,和陈家同死共生!”
王漪道:“现在军队大概已经进入临湘城了,想走也走不了。唉,你不走,我陪你就是了。”王漪坐到椅子上,思绪却很乱,一边是新欢情郎,一边是至亲血肉,等下伯父到了,该怎么面对两方。陈紫翰见王漪坐下,急道:“我的傻姑娘,你又不是陈家的人,等下若把你牵连该如何是好?你赶紧回家去吧,我想即便将我们抄斩,至少还有绑缚京城面见天子的机会,到时我一定会在天子面前辩白是非,你不要担心。”王漪仿佛很虚弱,挥手道:“好了,你别讲了。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顿了顿,又道:“难道你还不把我当陈家的人吗?”
陈紫翰心头一暖,搂住王漪的肩头,突然问道:“对了,漪儿,这件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的?”王漪一怔,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告诉他是她的父亲和伯父要害他们全家吗?
恰在这时,马蹄声、兵铁交击声、甲衣抖动声四起,宁静的临湘夜晚仿佛从天降下来的一阵怒涛。临湘的夜打破了宁静,百姓们探头张望,却被士兵粗暴地喝止。沧浪轩的大门就在那一刹那被撞开,正要开门张望的家丁被撞翻飞出好几丈。两排甲衣铮铮,长枪烁烁的士兵向两边展开,最后进来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剑眉虎眼,铁甲银盔,手中长枪横持,气势盛然,进门便一声厉喝:“京城骁骑都尉王椴亲来宣读圣旨,陈兴舟出来接旨。”
陈家的家丁哪见过这个阵势,吓得蹲在地上瑟瑟发抖。陈家老小惊闻异声,纷纷穿衣开门。王漪和陈紫翰在阁楼上将下面的状况看得一清二楚。王漪从怀中取出一块红巾蒙在脸上,对陈紫翰道:“等会儿你躲在阁楼上,哪儿也别去,也别发出声音。说罢,提剑倒握,凝视窗外,准备随时冲出去。陈紫翰慌道:“漪儿,你想干吗?你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