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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你看这个店,是不是你一直比较喜欢的牌子?”钟叔指着一家店说。
“an”?
向晚抬头一看,的确是自己一直关注的品牌。只不过现在的他或许不应该买这么贵的品牌。
“an”是个小众的品牌,价格比较贵,每次的新品也是限量发售。向晚从初中开始就喜欢上了这个走性冷淡风的牌子,低调但不平庸。
向晚拉住钟叔:“钟叔,不用了。我们回去吧,这个品牌的衣服也比较贵。况且我秋冬的衣服够穿了,不要浪费这个钱了。以后再说吧。”
钟叔这性子哪里能让向晚因为担心自己没钱而衣服都不买了。
“小晚,不用担心,今天尽管挑自己喜欢的。钟叔在这呢。”钟叔拍拍胸脯,让向晚放心,“而且衣服迟早要买的,钟叔那么些天才过来看你一次,这次就干脆先买了吧。”
向晚只好答应。
他进店里,一眼便相中了一件连帽的夹克外套,藏青色的。拿上自己的尺码,没有试过衣服便直接让店员装起来付了钱。
一千块,果然如向晚说的,不太便宜,钟叔想,不过向晚这孩子自己也明事理,这次就买了吧。
出了商场,向晚的心情依旧,只是感受到钟叔对自己的关心,自己也没那么难受了。生活毕竟还是要继续的,他这样宽慰自己。
钟叔见向晚的表情逐渐放松恢复正常的样子,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沉了下来。他之前还一直担心今天的会面会让向晚更加难过,如今看来是自己过度紧张了。
回到家,向晚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已是下午,他瘫倒在床上,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向晚身上,暖暖的。他伸出手挡住光,想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会。
不一会儿,向晚的手机响起了短信铃声。他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是余声给自己发的短信问自己什么时候回,似乎有事一般。
向晚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家了。
不久,向晚家的门铃响了。门外的人是余声,他跟向晚打了声招呼便进了门。
客厅茶几上,上午余声给的早点还在那里放着没吃,到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冷了。余声瞥了一眼茶几发现向晚又没吃早饭,心里很是无奈。
其实他上午就察觉到了向晚的不对劲,只是当时碍于钟叔在场和向晚的催促,自己不得不作罢。后来他便在阳台边等着向晚回家,发现向晚进了楼里,过了会便发了消息。
向晚的脸上有明显的疲倦,双眼不自主地往下垂。除了困之外,或许还发生了些别的事情,余声隐隐感觉到。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来了?”向晚问。
“早饭吃了吗?”余声明知故问。
“没有……”
“午饭呢?”余声问。
“我过会就吃……”向晚说,“你特意上来问这个吗?”
“现在都下午两点半了,还过会吃,晚饭的时候当三顿吗?”余声没好气地说。
说着,两人坐在了沙发上。
“今天钟叔特地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知道你当时不是什么出去玩。”余声说。
“真的没什么,就是去见些人,回来以后觉得很累所以就想休息来着。不是故意不吃饭的。”向晚语气有些委屈。
向晚面对余声的关心总是没有抵抗力。他的话好像有一种魔力,总是可以一点点把自己心里筑起来的墙壁给击穿。每次,向晚总是倔强地给自己穿上盔甲,但是今天,他有些顾不上了。他脑子里全都是和父母见面是的场景。
小小的会面室不过一张方桌,周围是钢铁的墙壁。
一段时间不见,父母的脸上多了许多皱纹,头上也多了些白发。那种陌生感和距离感一时间出现在向晚的心里,带来诧异和无尽的难过。他没法想象父母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说着说着,向晚抱住了余声,扑在他的怀里抽泣了起来。
如果说和父母见面的时候是嚎啕大哭,那么此时在余声的怀里,向晚的哭声像是寻找到了慰藉一般的流露。他轻抚着向晚的头发,发现向晚的头发十分柔软。
向晚的情绪逐渐稳定。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余声面前哭出来,或许是憋着难受,或许是想起了钟叔告诫自己要懂得表现自己的软弱之处,或许只不过是想抱着余声好好哭一会。
余声见向晚不再那般难过,便将他好好扶在沙发上,自己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