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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麦斯顿首相给予额尔金最高最美的奖赏,是让他担任印度总督(这个职位刚刚设立),他欣然接受。但他干1863年11月20日过早地死于心脏病,此时距他抵达加尔各答仅有二十个月的时间。
巴夏礼自从在香港与额尔金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然而十分巧合的是,1862年,他在红海上与载着额尔金的弗鲁兹号邮轮相遇。当时额尔金正在前往印度,准备就任印度总督之职。另一次不可思议的巧合是,两年以后,几乎就在同一地点,巴夏礼再次与这艘船相遇。此时的弗鲁兹号邮轮上载的是额尔金的###,她刚刚把丈夫安葬在印度与西藏之间位于达拉姆萨拉的一处孤零零的墓地里。额尔金终年52岁。
在伦敦,从1861年4月起,就有来自圆明园的大批物品,包括玉器,珐琅、瓷器、丝绸和钟表,被一次次拍卖。首次拍卖是菲利浦拍卖行进行的,物品有“精美的东方瓷器”。5月份,克里斯蒂…麦森…伍兹拍卖行拍卖了罗亨利带回的东西。7月份,另一位军官带回来的各种物品被拍卖。12月,原属于中国皇帝的宫中服装以及一只御玺被拍卖。
美国历史学家詹姆斯·海维亚统计,1861年至1866年间,伦敦进行了大约十五次包含从北京掠夺物品的拍卖。雷吉纳·蒂里埃统计,1861年至1863年间,在杜鲁欧拍卖行就进行了二十来次拍卖。所以不难想象,法国人和英国人从北京抢劫的金银财宝数量相当。但只有法国人为这些“战利品”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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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法国人见证的洗劫(26)
1862年伦敦举行世界博览会期间,展出了来自圆明园的各色物品,包括皇帝的头饰和做成杯状的孔子头骨(原文如此。也许是保罗·瓦兰所说的头骨?)。1865年,内格罗尼中尉又在水晶宫拍卖了一批东西。
大量的圆明园文物分散在欧洲的各大博物馆里,特别是大英博物馆和法国国家图书馆,还有很多散布在世界各地的收藏者手里,它们大大增加了世界上中国“珍玩”的数量。直到今天,在伦敦,在巴黎,在纽约,在其它地方,仍有据称是从圆明园流出的东西被推荐给买主。
所有的公开买卖以及围绕拍卖而作的广告,无不激起公共舆论对洗劫圆明园的愤怒。
最为人熟知的抨击,来自维克多·雨果。在他由于反对帝制和拿破仑三世而流亡在盖纳西小岛期间,巴特勒上尉来信征询他对对华远征的看法,并称自己认为这次远征“光荣而美好”,为法国和英国争光添彩。在饱含感情又略带夸张地描写了圆明园这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奇迹”之后,在把圆明园与巴特农神殿、金字塔、罗马竞技场和巴黎圣母院进行了一番对比之后,维克多·雨果终于拍案而起!他讲了“两个强盗的故事”(见附录)。
“两个强盗的故事”,这就是这位杰出的政治家、诗人和作家对英法联军洗劫焚毁圆明园的评价。
第二十五章
中国人的创伤
“位于北京西北郊的圆明园,是清王朝历代皇帝各处离宫中的登峰造极之作,无疑也是中国最著名的皇家园林。在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这处曾令无数中国人心驰神往的奇迹,毁于英法联军之手,给中国人民的记忆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它是一座名垂青史的园林,已经成为中国式园林的神话象征。它是一座举世无双的园林,然而它带着耻辱的印记,它的片片废墟就是深深的疤痕,标志着一个王朝走向没落,惨遭一向被当作附庸夷蛮之族的外国列强的欺凌”。
——邱治平
法国军队离开圆明园的当天,中国当局即命人重新占领了圆明园。当局试图尽最大可能收回园内被偷走的物品。但这件事做起来极端困难。首先是根本无法找回被侵略者掠走的文物,按理说它们都是最值钱的。至于被当地的窃贼强盗据为己有的不那么值钱的物品,由于数量过多,也无法悉数找回。另外,很多东西已经被卖掉了。
当局敦促凡持有从圆明园流出的物品者,在一个月之内上缴归公。周围的村庄里都张贴了警示和布告。惊恐万分的小偷们急忙把他们偷来的东西藏匿起来。凡拥有园内物品的人,一经发现即被严惩。有些小偷甚至因为藏有圆明园内有价值的东西而被砍头。据圆明园档案,当时有一位将军受命收缴被偷的物品。至1860年底,只有少数几件文物被找回来,但在无以记数的丢失物品中,这只是微不足道的极小部分。
何伯·丹拜夫人(1950年曾出版一部专著,记述圆明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