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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这才知道,年干部原来名叫年正雄。
我与哈娃不知道这些情况,那个周末,我们早早偷跑了,一路狂奔二十里山路,埋伏在河边年干部必经之地的路边草丛中,小路在石崖边上,不到二尺宽,石崖下是一个深潭,他一露头,我俩一跃而出,将他推下去,便万事大吉了,谁都会认为,这是失足坠崖摔死淹死的。我俩紧张的全身冒汗,从太阳偏西,一直等到夕阳西下,也不见年干部从河里过来。哈娃说,那狗日是不是今天走的早。我说,不可能。哈娃又说,那狗日的是不是今天不回家了。我说,这倒有可能。天已黑定了,还不见年干部出现,我俩只好取消这次行动。哈娃咬牙切齿说,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不信三年等不住他一个闰腊月!我说,就是的,让他狗日的多活几天!除掉年干部的决心已经下定了,我们不会改变的。
回到家,爷爷马登月在灯下,面前摊开一本书,他朝我努努嘴,我知道是让我自己盛饭的。锅里是剩饭,小米和洋芋杂拌闷出的干饭,这种饭要是热的,就咸菜吃,是很不错的。当然,有肉炒菜更好。一年半载吃不着几次肉的,这类美事想了白想,我便不经常想。想咸菜是有前提的,在吃饭时,我便忍不住想咸菜。今天想对了,一盘咸菜是专门给我留的。我吃我的饭,马登月在做自己的事,互不干涉。一会儿右手五指撮起,嘴里嘟嘟一阵儿,一会儿左手五指撮起,嘴里嘟嘟一会儿。我吃完饭了,他的事也做完了,扭过头来,不怀好意地说: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我虚应道:
“路上耽搁了。”
“什么事耽搁了?”他的神色越发不怀好意了。我心下恼怒,搪塞道:
“闲事儿。”
“闲事?恐怕是忙得不得了的事吧?”
我心虚极了,不愿与他纠缠,便说:
“爷爷,我跑乏了,想睡觉。”
他嘿嘿一笑,说:
“你怎么不问问年干部哪去了,心病不去,睡得着吗?”
“那你说吧,年干部哪儿去了?”
“嘿嘿,年干部回县上了。他只剩下半截舌头,念不了文件,作不了报告,骂不了人了。”
“怎么会呢,上一周我还见过,骂人连草稿都不打的。”
“这就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天都要发生多少事呢,何况一周。”
“到底咋回事吗,你想说就说,不说,我睡觉了,反正跟我没关系。”
我将了爷爷一军,他这人表达的欲望强烈的经常像是稀屎憋在屁眼上一样,天下只剩下我这一个忠实听众了,从我星期日离家,他就在盼我回来,直到星期六,攒了一肚子话,可正经让他说吧,他又拿拿捏捏。我才不吃你那一套呢。果然,他急了,一个健步横在我面前,嗔道:
“瓜毬娃!急得吃老母猪奶呀?我给你说,舌头让你叶儿干妈给咬的。”
“爷爷,你要不说正经话,我真的睡觉了。”那时候我与女人还没接过吻,亲嘴我是见过的,比如母亲亲自己的小宝宝,在嘴上啵嗞一下。但亲嘴其实与接吻是有区别的,亲嘴用的是嘴唇,做的是表面文章,接吻很容易导致舌头突破嘴唇防线,突入对方嘴里,遇上不怀好意的,咬掉你的舌头太容易了。我们把亲嘴、接吻行为统称为:吃包子。当然,后来我才明白其中的机关。那时候,我想,年干部又不是大热天的狗,舌头伸的老长,叶儿干妈嘴再馋,也不会把人家的舌头当肉吃的。我以为马登月又在给我说那类有天没日月的淡话了。马登月显然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的那张老脸突地红了,嘴唇哆嗦着,嘶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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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盐 二十七(4)
“你给我站住!”
我站住了。他坐回炕边,装满一锅老旱烟,猛抽几口,剧烈地咳嗽几声,眼见得脸色正常了。他朝地上的条凳努努嘴,我坐在那儿,他一五一十把事情本末讲了。在讲述过程中,我的内心被强烈震撼着,讲完了,我却出奇的平静。马登月见我好像对此事不感兴趣,便说:
“你知道你叶儿干妈为什么与前后几任干部都不清不白吗,她难道是天生的烂女人?”
我摇摇头。马登月长叹一声说:
“娃,你记住,你叶儿干妈虽是女流,却是一个大义人呢。她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