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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注意休息和营养。
你说我该怎样注意?
我父母知道了吗?这方面多问问我妈,她肯定懂得。
片刻的停顿后,妻子说,我想请假到南京来住一段时间。那语气仿如铁钉子打入木板似的楔入林平的心坎。
林平第一次感到了妻子的历害,他甚至想,女人往往是变得不可爱的时候就变得历害起来。往往在她们要求男人不要喜新厌旧的时候,她们自己却在逐渐失去女人所具有的魅力,加上某种灵敏的嗅觉与多疑加上嫉妒,她们有时还变得可恶。不可爱而又不历害的女人却又要让人感到可怜,若非要在可恶与可怜之间选择,林平不知自己将作何种选择,可恶的女人具有极强的破坏力,那不利于浪漫行为的具体落实。可怜的女人有助于浪漫行为的深入发展,但容易让一个尚存有一点责任感的男人感到自责与内疚。
哪天来,我到码头去接你。
今晚上的船票。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很柔顺的文静的妻子变得雷厉风行了,说走就走,没有推脱的余地。
因为孕期反应,妻的脸上出现了不甚明显的雀斑,胳膊与腿也比上次见到粗了。仿如有肉正往肩胛上堆积,坐在妻子的身边,林平不上止一次的想,妻是一个习惯躺于婚姻眠床上的人。关于爱情,关于男人的需要与满足懂得太少,这或多或少是个缺撼。这个缺撼妻永远无法满足无法给他补救。于是,他身不由己就想到了山妮,也想到了亚玲,想到了山妮滋润的红唇与温热的体温。想到了亚玲在月台上冲他笑的顽皮与妩媚,想到她们两个人脸上线条与纹路是怎样流淌着感性的情味。
躺在妻的身边,看妻不作任何掩饰地脱裤穿衣,那种稔熟的习以为常的姿势,真是粗糙真是冷却人的兴致与热情,同床共枕,一对正常的夫妻,爱抚好比某项功课。林平所给予妻子的爱抚,连他自己也感到,并不比抚摸木头更具热情,抚摸有时仿如不是需要,而是出自对妻子对自己的安慰,是习惯性的,因而也是麻木的。
他与妻已创造出了一个生命的胚胎,这个胚胎正在由模糊向清晰方向发展,望着窗外某处不甚明晰的枝柯,林平如此一想,又觉自己与妻子之间是很亲近的。
利用工作间隙,林平给山妮写了那封信,他说他思念她,想忘掉她,不再见她,真真假假,他自己也说不清,但不能排除有真的成份。哪怕那真的只是百分之一或百分之二。
林平虽有一间单独的小屋,但毕竟生活设施不全,生活仍是不方便,一个星期后,那天刚吃过中午饭,妻突然说她要走了。让林平吃完饭后去买船票,林平说既然来了,多呆一些时日再回去说完又后悔自己的这番客套。
“够了。”妻子没头没脑地说。
林平苦笑了一下。
林平骑车到三山街给妻子买了第二天的船票。
送走妻子,他说不出是感到轻松还是感到疲惫,又似乎有一种可怕的新鲜的寂寞感。但他不会让那寂寞感长久占据自己的心灵。他去理了发,对着镜子仔细修整了一番。镜中的自己,他还是满意的。前额高阔,不是很高但挺而直的鼻梁,目光看上去既深遂又柔和。嘴唇显示某种执着—似乎是对浪漫行为的执着。总之,是一张能给人以好感与信任又比较感性的脸,富于幻想,憧憬浪漫爱情故事的女人,往往好感于这样的脸型与脸上的线条,成熟,富于生活经验。
林平吃晚饭时与同事喝了点酒,理由是林平的妻子来了,牛郎织女相会,良辰美景,人间赏心乐事。林平在床上怎样折腾妻子他们不管,但好心情感染了他们,酒是要喝的。那两人在林平房间里促侠地笑着,你一言我一语,言语放肆兴趣浓厚。林平只得买来酒与卤菜,心想自己也是该放松一下了—妻的到来对他而言从某种程度上说是身边多了一个碍事的人,至少拉大加长了他约见山妮的时间间隔,同时也增强了他对山妮的思念之情。
疯狂的夜
喝完酒已是八点多钟表,酒在林平的心灵里增添了一层沉重而又热烈的春意,说情绪是有周期的,他感到他的欲望也是有周期的,他感到自已身子的温热与敏感,感到某种隐隐的欲望对他的压迫与要求,而那压迫与要求又是有方向性,有目标的,那压迫与要求使他在夜风中骑着车子穿街走巷朝山妮的住处飞奔而去。
林平停车的动作,颇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