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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的,我还是偶尔会想起骆尘净,想他会去哪里,想他在做什么,不过想他时的心情,再也不复以前的悲伤。
大概是我练漠云功的关系吧,我的感情越来越冷淡,对人间,也再无任何留恋。不过对我身边的人,我还能保持着和以往一样的亲密。
当青草刚刚返绿的时候,胡夜鸣忽然对我说:“西西,我带你出去玩玩吧。”
我漫声应道:“去哪?”
他眨眨眼,没直接回答我:“一次远行,如何?”
我本不想出去,可看到他那期待的目光,不由就点了头。
他叫我闭上眼,当我再睁开的时候,发现眼前不仅出现了小蛮蛮和柳青从,就连久没露面的胡连都站在了我们面前。而当我看清身边的环境时,更是呆住了。
这个地方,我不止一次的来过,以前每年清明,我都会偷偷的溜出来,给他上个坟烧点纸。
此时我才想起月历牌上的日期,原来是清明节快到了啊。
胡夜鸣将我含泪的样子看在眼里,悄悄的握住了我的手:“你不是总想将他迁回南方老家和你娘合葬吗?就今天吧,咱们启程,将他的尸骨送回去吧。”
想起以前的一幕幕,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倒在了傅亭西那干枝枯草埋没了的坟茔前。
起出傅亭西的尸骨,装进一个小盒子里,我们启程向南行进。
我还以为胡夜鸣要用法术,可他没有,说是让我顺便散散心,接触一下人间,不能练功练的没感情了。
我不以为然,不过仍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我们赶了两辆马车,第一辆是胡连的车夫,第二辆是柳青从的车夫。我和胡夜鸣坐的是第一辆,而小蛮蛮,则在两辆之间蹦蹦跳跳。
胡夜鸣是不可能一直陪我的,他还要回妖魔道,不过每过五天,他都会准确的找到我们,陪我们一起南行。
刚开始是坐马车,在经过了无数城镇之后,眼前的山水渐渐多了起来,山峰山岭大多是有绿水相伴的,再也没有北方的那种冷峭和孤傲。然后我们弃车,开始坐船。这次我们换了一艘大点的船,由胡连掌舵。
傅亭西曾和我说过,他就是坐着船来到那个让他伤心的地方的。
船儿慢慢的在江水中行走,我站在船头,看着沿途的风风光光。一路上不停的想象着,当年的傅亭西,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完这段路的呢?
心急如焚?
无可奈何?
抑或是伤心欲绝?
总之,肯定是没有闲情逸致饱览游途的风景罢了。
每经过一处岸边的小镇,我都不禁会想到当年傅亭西会不会也在这里落过足。
每看到一个破旧的茶寮,我都会想到傅亭西当年会不会曾在这里喝过茶。
然后望着那些地方,出神良久。
胡夜鸣每次回来,都会让船在沿途的镇子上停靠,带我上去游逛一番。或去酒楼大吃一顿,或买些当地有特色的东西,或拉着我在酒楼茶馆中听说书唱曲的。我不扫他的兴,每每都陪他兴尽而归。
随着越往南,沿途的景色也越明媚,我的心态也放的越柔和。而江南的烟雨,却也是和我的心情一样,柔柔和和的下个没完没了起来。
这一天,小蛮蛮柳青从我们三个在船舱中避雨。我坐在船头这边,柳青从坐在船尾那边,而小蛮蛮,则在我们之间上窜下跳。
每每当小蛮蛮要从高处摔下时,柳青从都会张开双臂将它接到怀中,而当小蛮蛮抓破他的衣衫,弄乱他的头发时,他也从不发怒,只是微笑着看着小蛮蛮。有了他的纵容,小蛮蛮更是无法无天,只差没将船舱捅出个大窟窿出来。
闹腾了半天,小蛮蛮精力耗尽,在柳青从怀中睡去了。柳青从低下头,满眼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小狐狸。
我开口问道:“守着这样的小蛮蛮,很辛苦吧?”
柳青从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怎么会?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我很享受这种时光。”
我不懂。
柳青从解释道:“它是我爱的人,和它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觉得是幸福。而且,我很珍惜这种幸福。”
珍惜么?
我低头陷入沉思。
柳青从又说了一句:“你不懂珍惜,从来都不懂。”然后,他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我不懂珍惜么?
自问良久,我终于得出了结论,柳青从说的对,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