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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的守军军官早已命令放箭,可是许多乡勇都是不从,只是焦急的寻找自家的亲人。
见到情况有些失控,一名绿营把总厉声喝道。
“违令者斩!”
说完,手起刀落的就将身旁正哭哭啼啼的找寻家人的乡勇砍得头颈分离。
“放箭!”
把总一声令下,把总身后的十余人拉弓放箭,顿时,城下十余人中箭,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竟然真的放箭了?
乡勇们心中狂呼道。
自己舍命为了朝廷守城,可是这狗官竟然对自己家人弃之不顾,放箭射杀!
虽然乡勇们没看清倒地不起的人中有没有自己的家人,但不代表他们不着急,不同仇敌忾。他们都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家人有很大可能就在里面。
于是,城头骚乱起来。
绿营兵射出去的弓箭仅仅让人群停滞了一小会儿,在后面持刀驱赶的团丁逼迫下,哭哭啼啼的人群只能继续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还喊道。
“别放箭,求求你们别放箭啊!”
“让我进城啊!谁让我进城,我就给谁一千两银子!”
“我要进城!我家百亩良田全部奉送啊!”
这一刻,这些汉奸家属们没有勇气回头与团丁殊死搏斗,却将希望寄托于城头不要放箭,好让自己能安然的进城。
有的时候不得不说许多人真的很傻很天真,就如眼下的这群人在求生念头的驱使下,竟然当了保安团攻城的队伍了。
每当有人腿软瘫坐在地上时,后面的团丁便将其一矛扎死。在死亡的驱使下,人群走的越发快了。
只是走得越快,死的就越快。
见到保安团逼近,一些零零散散的箭枝也射了出来,又是一片人群被射倒了。
见到离城墙很近了,眼下汉奸家属们作为炮灰已经完美的发挥完价值,再矗在这里就是挡路了。
一声大喊后,一个中队的精兵从人群后向前涌去,团丁们将炮灰们冲击的七零八落。一些猝不及防的被被挤到在地,然后无数双大脚丫子踩了过去,将其活活踩死。剩下的人有的一涌而散,有的却呆呆的留在原地,似乎死也要死在这里似的。
此时,城墙上的乡勇们分成了三派,一派服从官府的命令,对城下的乡亲射箭;一派拒绝命令甚至有的性急的还执刀反抗;而绝大多数人的一派则是茫然不知所措,呆立当场!
一个中队的先锋后则是八个中队齐头并进!
仇天行压上了绝大多数的力量,只留一个中队护卫大旗!
一根两丈多高的旗杆上挂着一幅血红血红的四角旗,旗面上绣着一个金灿灿的仇字。这是仇天行的帅旗!
这时,杨水也傻呆着了。平日里的乡勇械斗,他可是十分在行,就是土匪临村,他也全然不惧。
可是当这数千人齐声呐喊,向着城墙冲击而来时,他害怕了。战争果然与他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不一样。那数千敢战之士以死相搏的气势让他几乎不能呼吸,手脚也不能再动一下。
这时候,职业军人就是与泥腿子乡勇不一样。张游击虽然平日里喜欢吃喝嫖赌外加夺权,可当身临战时,他又恢复了冷静,按部就班的发布命令。
立刻,一队队绿营兵迅速的开始还击。有的放箭,有的放炮,有的放枪,还有的手拿叉杆,准备将保安团的长梯掀翻。也有安排熬金汁,准备等团匪一爬到城墙上就浇金汁的。游击派出一队绿营兵四处弹压乡勇,绿营兵少,守城最大的依靠还是乡勇,乡勇可不能乱。
鞑子一反应过来,保安团损失顿时就大了起来。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怕是死也要向前冲。
临战前的丰盛一顿,保安团已经消耗了半数的粮食,如今眼下可不足两日之食了。
因为时间很紧迫,保安团准备很不充分,没有制造云梯,只是加紧赶制了上百个简易版的长梯子。
八个中队的团丁呐喊着扛着梯子向前冲着,前方驱赶炮灰的中队已经爬上了城头,开始了短兵相接。
守军的火枪砰砰作响,金汁滚滚落下,还有滚木礌石更是死命的召唤。在猝不及防下,许多团丁如下饺子般落下长梯。满脸麻子、皮开肉烂、头破血流的比比皆是。接着,就有人或用刀斧劈砍长梯,或用叉杆将长梯顶了下去。
虽然受伤未死的团丁们哀嚎不已,但后续部队继续悍不畏死的冲上前。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仇天行告诉他们,若是拿不下安陆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