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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会指望自己的这一番强词夺理的话会打动刘曜,如果能地话,他也不会成为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了。不过是希望能够唤起他对洛阳的一些眷恋,将冷硬心肠稍稍放软一些吧。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刘曜抬头望天。视线根本不曾为那些人停留,晚风中他的黑发在空中飘起又落下。
“这个……”我有些沉吟,古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屠城,是因为统治一个城池太麻烦,除了防备他们反抗,还得养活那么多人,所以最好地方法是杀了干净。
“你又为何站出来呢?”刘曜的目光落在那座金光灿然,贵气逼人的龙船之上。
“因为我还是大晋地惠皇后,因为……”
“因为这还是他留下的江山,他留下的臣民吗?”刘曜冷冷的打断我,眸光如电。
“不是的……”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我其实没有那么伟大,我不过是想再见他一面,那个人在某处不知所终的司马衷,我不过是个非常普通的女子,没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做不了惊天动地地大事,只能等待。
“嫁给我!”刘曜开口道。
“啊?”酸菜在一边惊讶出声,“你这个……”
刘曜挥挥手,“嫁给我,就放他们通行。”刘曜越过黑鸦鸦的人群,视线投向了洛阳城的方向,“至于他们能有多少脱身,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也看娘娘的决心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我没有说话,刘曜不知如何动作,手下人高声喊了起来,“要想你们活命,就让惠皇后嫁给我们大王。”
数不清士兵地大声叫喊,如同沉闷的雷声,从水面滚过,一直落到对面地牡丹园里,如同石沉大海,却没有激起一点反响,只有船头司马炽微微动了一下。
“看,他们不反对呢?”刘曜对着我道,嘴角噙着得意和残忍的笑容。
生死关头,只要有一丝希望,人们总是愿意抓住的,自身难保的时候哪里还会顾忌别人的死活,更何况,只是让我嫁人,而不是杀我呢?他们是百姓,不是士兵,没有保护我的责任。
我理解,虽然心里有些难过。
刘曜的目光突然一变,一勒马缰,胯下的骏马一声长嘶,扬起了前蹄。我扭头一看,洛阳的南面城门,冲出了一些人马,同样是黑色的铠甲,一面黑色帅旗迎风招展,上面一个斗大的“石”字。石勒已经追过来了。
“我答应!”我赶紧对这刘曜说道,石勒和刘曜不同,刘曜最起码是个汉化的匈奴,是汉人和匈奴人的后代,又在洛阳多年,而石勒一直是倍受汉人欺凌的羯人,还曾经被卖为奴,他对汉人除了仇恨,没有其他的感情。
刘曜一声长笑,声音嘹亮高亢。说不出是喜是悲,突然长臂一伸,将我捞到马上。然后双腿一紧,驱马赶到北面。
身后的大军跟着前行,挡在牡丹园和石勒的大军之间。
“放他们走!”刘曜毫不在意的指着那些面色惊惶地百姓,目光斜掠过那条沉默的大船,“他们留下!”
祖逖黝黑的面颊涨得通红。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笑笑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冲她点点头,她突然朝我跪下,深深一叩首。然后扯住祖逖,严肃的说些什么。
祖逖看着我,突然朝我深深一揖,抽出长剑,割破手腕。鲜血撒进大地,然后命令士兵,带着百姓向南进发。
数年之后。祖逖就是以这些流民为基础建立了一直流民军队,一直在黄河的燕子坞,和北方地匈奴进行着不断的战争,当然那是后话了,这时候,我们一别,就是天南地北,不知能否再见。
刘曜的军队已经控制了船。司马炽头戴冕冠,衣衫整齐的出了船舱,后面是他的皇后,王皇后,也是一身红色织锦绣凤宫装。端庄富贵。二人俱是一脸淡然,神情平静。许是司马炽少年被人轻视地原因。所以登基之后,特别重视身份象征,他的衣饰饮食,总是特别要求完美,务必符合帝王身份才行,即使是逃难,也一丝不苟。
这一边的石勒已经催马上前,骑着一匹白马,褐色铠甲,白色披风,没带头盔,褐色的头发在空中披散着,更显得面色白皙无情,此时他一脸汗水,白色披风上也沾满了灰尘,显然是急切赶路。
看到马背上的我时,石勒明显一愣,浅褐色地眸中燃起熊熊怒火,看向刘曜。
刘曜只是收紧手臂,紧紧的将我揽在胸前,挑衅似的看着石勒。
“你怎么没在宫里?”石勒劈头盖脸地一句话,竟然是问我。
我眨眨眼睛,敌人来袭,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