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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眉目依旧平凡,一袭青衫,似乎湿漉漉的,水珠滴滴答答躺下来,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酸菜。
我湿漉漉的站在司马衷面前,满身狼狈,身心俱疲,可是司马衷仍是一身白衣飘然,不然纤尘,山间的晚风吹在我身上,寒彻心扉,痛彻心扉,我忍不住颤抖。
“你认识我?”声音颤抖,带着绝望,我问道。司马衷的狭长的风目闪过许多情绪,被他长长的睫毛遮挡,我看不分明,我能看到的是他的脸,仍是那样明净美好,一如昨天,一如往昔,仿佛不曾中间隔着五年多的光阴,仿佛不曾生离死别过一样。
他仍然轻而易举就牵动了我的目光,让我心动,让我心痛。
他垂下目光,不看我,只是点点头。
他知道我是谁,他不曾变傻,不曾失忆,不曾身陷囹圄,不曾身不由己,这些电视剧中常见的分离桥段都不合适,他就这样完好无损,淡然安宁的站在我面前,仙风道骨,仿佛带着神的光芒,让人只能疏离的远望,却再也无法靠近。
他就在我面前,不过一步之遥,似乎伸手就能碰到,可是我的双手颤抖,无法伸手碰触他。
天涯咫尺,迟迟天涯。我终于明白了,当我离他那么遥远的时候,他就在我的心里,和我形影不离;当我和他面面相对的时候,我们中间隔着五年的时光。
一想到这个,我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如同寒风中的枯叶,五年多,我没有找到他,是因为我在等他,他没有找到我,是因为他没有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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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卷三 两国为后 第三十章 酸菜中毒 字数:3620
“我不该来的……”我的声音干涩,狠狠的瞪他一眼,“酸菜,我们走……”
酸菜拉着我就走,同样一身是水,双手冰凉。
惠普带着安平沿着山路跑了下来,气喘吁吁的拦着我们,“千里迢迢的来了,总要多说几句话再走。”
冲我挤挤眼睛,惠普又道:“免得以后想说话又得千里奔袭。”
“大师出家人就不要管红尘事了。”酸菜冷声道。
惠普一身俗家打扮,却标准的和尚动作,双掌合十,低眉顺目:“非也,非也。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老衲当日在白马寺的时候善解姻缘签。”
“我看二位必然多有误会。”惠普转向我,笑着说道。
“是啊,误会。”我低声道,我对司马衷确实误会了,误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误会了他爱我,这是一个非常老土的话题,那就是我是不是你心中的最爱,现在看来,显然我不是。
动身之前,前进途中,甚至就在刚刚爬山的时候,我还在担心,司马衷到底怎么样。
多少次午夜梦回,一身冷汗醒来,仿佛仍在梦中,司马衷浑身鲜血,终于松开了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洁白如玉,还有一圈圆圆的牙痕。
司马衷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我的爱人,还是我的信念,是我的希望,是我在这个时空最后的支持和依靠。
“娘娘。”葛洪随后也赶来了,一身蓝色道袍,虽是布衣,但是风采超然,看他脸色。红润白皙,神采奕奕,一别几年,在远离中原罗浮山上隐居,葛洪已经不是当日的淳朴模样,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神仙。
“娘娘当日的义举……”葛洪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啊了一声停下。疑惑地看着一边,隐在那儿面无表情,葛洪挠挠头,虽然疑惑,但是看看在场众人的表情。还是识趣的住口。
“走吧。”我低声说道。千里迢迢的,在交通这么落后的古代乱世,从长安一路来到广州,竟然等待我的是这样的结局。
“好。”酸菜没有任何犹豫,过来站在我地身边。我对着她笑,不管什么时候,我还有酸菜。
我再次回头看着司马衷。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话,现在仍是垂着目光,不仅躲开我的注视,甚至连看也不曾看我一眼。
虽然有万千的疑惑,此刻也不愿问他,只想离开。如果他说他有苦衷,如果他重伤未愈。甚至只要他解释一下,为什么当初留了那样一封信却没了下文?为什么让我苦苦等了五年?为什么他坦然呆在这里任由我在红尘中辗转,在刘曜身边做着别人名义上的妻子?
如果他说,我就会原谅他?重新投到他的怀抱中?一如既往地留恋信赖等待?会不会?
我不知道,我只是拉着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