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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越一直担忧晏傕因过去那些阴影而不愿做某件事情,所以,现在即使晏傕真地拒绝,他也能理解并接受。
“我,我没有不愿意,只是,你也知道,我心里的疙瘩,但这不是理由或借口,我,我需要你帮我来克服。”
晏傕磕磕绊绊地把这段话说完,便在方越身边坐了下来,抬手开始解起衣扣来。
明明手都在那里颤抖着,面容却倔强着,方越叹息一声,抬手抓住晏傕那还颤抖着的手,轻声说道,
“我来。”
“方越。。。”
方越又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只是我怕待会我会控制不了力道,你也知道我这毒没清,头还是会痛呢。”
这话一出,倒还真让晏傕止住了颤抖。
“明早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痛了或是怕了,记得推开我。”
“不会。”
两人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解着衣衫,而那大红的床帘也被放了下来,帘上的影叠叠重重。
夏叶仰面躺在床上看着那斑驳的房顶,心里唏嘘,要不是现在宁公予的官职够高,哪里有这石头营房住,若是还是在外面那人来人往一掀开帘子便一览无遗的布帐篷里,他才不会让那家伙得逞。
只是,现在的他其实也没有多好,全身酸痛不已,尤其是腰背处,待会等那蛮人回来,得让他来帮忙抹上药。要不是他自己随身携带的急救包里有一种可以润滑的药物,怕是他的某处现在也是要半瘫痪暂时不能用了。
想到这,心头更是骂“蛮人”不止。
这个时候,宁公予端着一盆热水推门进来,看夏叶已经醒了,开口柔声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适吗?”
宁公予不是没有看到自己在夏叶身上留下的一片片的青紫,心里自然有些过意不去,但却又觉得该是如此,初识□□滋味,难免控制不住力道。
何况,他还是个武夫。。。
夏叶转头瞪了一眼蛮力武夫,想要吼两嗓子,却是全身无力,只能带着愤愤的语气哑着嗓子说道,
“你让我今天怎么出行!”
“我会多安排一顶轿子,你便在上面好好休息。”
轿子?轿子就等同于颠簸,夏叶已经无力吐糟了,不再看那人,从床边的药袋子里翻出他要用的膏药扔向宁公予,
“帮我把药抹了。”
宁公予放下热水,把药接了,有些犹豫。
“我来抹吗?”
夏叶一震,连忙从他手中夺过药来,他当真是昏头了,看这家伙血气方刚精神独好,他还是自己辛苦点自己搽药吧。
宁公予悻悻地拍了拍空空的双手,说道,
“我先出去安排出行事宜,你,你慢慢来,出发之前我来接你过去。”
夏叶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从某方面来讲,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再想到接下来的行程,夏叶也没了别扭的心思,再焦虑不安,也只能祈祷这一路能有惊无险地走完。
和戍王爷一起经历那些事之后,不说公职,能保住宁公予这小命一条,夏叶便谢天谢地谢神灵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七
眼见着窗外自一片漆黑开始慢慢露出天边微光,即使有些倦意,晏傕仍是无法再入睡,侧着身子看了看还在熟睡的人,他知道这是因为药效的缘故,也不免有些担忧。
这一个晚上,他听见几次方越在梦中喊着他的名字,这样的煎熬让他一点睡意也无,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回应着他,说着,我在,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
晏傕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身旁人的面颊,仔细地看着那人的面容,似是一点也不厌倦。
“喊了我几次名字,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呢?”
晏傕对着那人喃喃自语,放下的手搭在了方越的背上,把自己埋入了他的胸前。
却未曾料想,身旁的方越睁开了眼睛,紧了紧手臂,把晏傕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那刹那,晏傕惊得忘记了问话也忘记了动弹,只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我已经好了,你别紧张。”
耳边是方越温柔带笑的话语,有着属于以往的他的爽朗,哦,不,也是现在的他的爽朗。
“没有再骗我?”
“都这个时候了,哪里敢骗你啊!”
晏傕这才抬起头来,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