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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只好点头。虽说他并没有亲眼看见,但在眼下这种情形下,他也只好点头。
小江也在一旁追问:“山月儿抓了任至愚?她抓任至愚做什么?她是一个人还是带了许多人?那些人是哪儿的?”
姚三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了。”
冯大娘松开姚三,冷冷喝道:“小江,别乱吵吵!”
小江住口。
姚三刚松了口气,冯大娘的问题又来了。“任至愚被捉这件事,那些狐狸们知不知道?”
姚三不知该如何回答。
冯大娘皱眉道:“看见任至愚被擒的人,除了我们的人外,还有没有狐狸窝的人?”
姚三还是无法回答。
碰到这样的废物,冯大娘也没有办法。她转头瞪着小江,低叱道:“还不快到外面去探探风声?”
小江悚然领命而去。虽说刚才他还和舵主打得火热,可那是私情。遇上公事,冯大娘就从来不讲任何情面了。
姚三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种茫然的样子让冯大娘看了就忍不住要生气:
“还不快去把那几个看见的人叫来?”
她实在有理由生气。
强大如野王旗这样的组织,其主要成员却大多是姚三和小江这种办不了大事、成不了大器的废物,这不是很奇怪吗?
冯大娘叹了口气,退回床上坐下,开始穿衣裳。
她的思绪,已完全转移到山月儿擒拿任至愚这件事上去了。
——水无声为什么没有杀山月儿?
——山月儿的实力究竟怎样?
——山月儿会怎么发落任至愚?
——她冯大娘该怎么办?
这许许多多的新问题,她都必须认认真真想一想,拿出最好的解决方案。
没人能替她分忧解难,没人可以帮她拿拿主意。
唉,有时候一个女人要领导一群废物男人,实在是很累啊!
“消息”这种东西实在很奇怪,它虽没有长脚,却比所有长脚的东西跑得都快。
冯大娘知道山月儿生擒任至愚的消息的那一刻,水无声也已听到了他的属下的汇报。
水无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在他放她一条生路的时候,他已经预计到她会报复的。
现在,事实证明他的估计是正确的。她终于出现了,她终于开始实施报复了。
水无声仰躺在床上,静静地想象着他和她再次相会时的情景,…··
他的心中,充满了悲哀。
任至愚感到欣慰的是,他并没有受到任何虐待。
山月儿并没有点他的穴道,也没有捆绑他,更没有废他的武功。他只不过被人在眼睛上蒙了块黑布而已。
这块黑布也在半个时辰之后扯下来了。-.
任至愚被带到一处四面点着蜡烛的黑屋子里,在这里只有山月儿和他两个人对面而坐。
山月儿问了他许多问题。
这些问题对任至愚来说,都很容易回答——说实话就行了。
这种时候说假话,不仅于事无补,还极有可能会害了他宝贵的生命,任至愚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
他知道他也根本骗不了山月儿。
他从那天晚上水至刚父子叛乱说起,一直说到昨天发生的事情为止,能想起来的该说的事情他全说了。
当然了,有些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的。这些事情中,最最不能说的是他如何秘密与野王旗的人合谋夺取天马堂的领导权。
除了这件事之外,任至愚的确没什么大的罪过。
谋反是水至刚父子和野王旗的主意;杀害山至轻是水至刚亲自下的手;在大漠上追击山月儿和花深深及海姬,那是水无声奉冯大娘之命作的恶。
如果要说任至愚有什么过失,那也不过是未能在那场叛乱中制止水氏父子,未能保护好山至轻,仅此而已。
所以山月儿并没有把任至愚怎么样。她审完之后,低着头沉吟了许久,才展颜起身,很有礼貌地将“任叔父”
送了出去,吩咐她的手下兄弟为任至愚备马,然后和任至愚很客气地道了别。
只不过山月儿虽没有把任至思怎么样,那匹马却要了任至愚的性命。
任至愚打马狂奔,不及数里,马鞍里的机关发动,藏着火镰火石的铁蹬终于进出了火花,引发了炸药。
任至愚被炸得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