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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美貌。
同是红牌的绿雩的一再挑衅她完全不放在眼里,她们的美不尽相同,毋需比较,可是听着他说起元宝的好,无视她的美色,那种遭到忽略的感觉竟是这般不好受,他也是她所痛恨的男人呀!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对你没有任何唐突念头,你想离开随时可以走。”他不过是梯子,带她越过那道心墙。
“因为我不够美吗?”她脱口而出,继而懊恼地涨红脸。
怔了怔,紫竹哑然失笑。“什么叫美,什么叫不美?你看那位傻姑娘美不美?”
“她……不美。”一脸麻子怎会美,元宝从来就不是貌美的姑娘。
“但她的心地很美,这点你不否认吧!”看人要看心,而非肤浅的外貌。
“这……”的确。
傻里傻气的元宝总做出令人动容的傻事,即使在一般人看来非常微不足道,她却凭着一股傻劲做到底,然后四处献宝,好不开心。
她不会做坏事,更不懂怎么做坏事,无私的心比起处处算计人、污秽不堪的心美多了,她是个内心美如金子的傻姑娘。
“皮相是会随年龄的增长而改变,不会一直绚烂永远青春!智者以心看人,他们眼中看到的才是最美的人。”美貌是一时的,智慧却会伴随一辈子。
“反正我很笨,分不清美丑。”画儿赌气的噘起嘴,拔着地上的杂草生闷气。
“你……呵呵……你现在的模样很可爱,像瓶儿。”每当她吃不到好吃的东西就会耍赖,赖着不起来,说他们想饿死她。
“瓶儿是谁?”好像是一位姑娘的名字。
“呃,算是朋友吧!我们认识很久了。”以凡间的说法是青梅竹马,他一睁开眼就瞧见四个对他评头论足的女娃儿,她们非常慷慨地说:他是她们这一国的。
“你喜欢她?”
又是一怔,紫竹想了一下,“不讨厌,但是很头痛,她跟净水一样让我们很烦恼。”
“净水?”又一个姑娘。
“净水、绿柳、青莲和瓶儿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玩伴,我们几乎是朝夕相处……”紫竹林就那么大,还能到哪儿呢!
“你通通喜欢她们?”哼!天下乌鸦一般黑,没一个男人是好的。
他顺口一接,“喜欢呀!我也喜欢傻丫头,还有你,很难想象有谁是我不喜欢的。”
菩萨说了,天生万物都平等,也都有一颗慈悲心,有些看得见,有些藏得深,只要循循善诱,每一颗慈悲心都能化为莲花,净化人心的恶。
下了凡以后他学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每遇到一个人他们都会教自己一些东西,他感谢他们,也由衷欢喜,萍水相逢的缘分是可遇而不可求。
“滥情。”
“嗄?”
“烂男人。”
“咦?”他吗?
“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心肝肠都烂掉,负心薄幸……”
“咳!咳!等等,你在骂的人不是我吧?”他什么也没做。
画儿抬头一睨,手指在地上画颗猪头,“那是你。”
“喔!你画得很好……”怎么,他说错了吗?
不知所以然的紫竹一迳笑着,不懂她为何睁大眼瞪他,好像他说的不是人话。
“果然是物以类聚。”真是大猪头。
“什么意思?”是指他善良吗?
她没回答。“我叫风悲画,你呢?”
“喔!我……紫竹,如果要多个姓就叫年紫竹。”入境随俗,凡间百姓都有个姓氏,代代相传。
什么叫多个姓?古里古怪的说法。她颦眉,“你打算到哪里?”
“不一定。”他有些茫然了,天地间无处可去。
“不一定?”他该不会居无定所吧。
“随遇而安吧!我和仙仙……小鹤一向走走停停,哪里需要我们就停在哪里。”因为他实在无法坐视百姓疾苦而不理会,所以至今还找不到遗落的宝珠。
风悲画盈盈美目睁得又大又圆,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你……没有家?”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织女坊,不再执琴卖笑,为的就是像这样流离失所?
“有,我有家,但在遥远的云雾那端。”他遥望天际,眼神忽然缈远,飞过晴空。
竹子互相撞击的声音,风吹过叶片发出的沙沙声,菩萨开示着佛经,窸窸窣窣的蚱蜢在搬家……仿佛近在耳边,历历在现。
他也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