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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太后眼圈一红,似受尽了委屈,“我。。。。。。我又是哪门子的太后?禀报了皇后之后许久,才派了程村霞过来。后来我因男女有别,不肯叫他近身医治,素闻那谭司药医术高明,便想召她一瞧。不想又被皇后拦下,直到第二日才见到谭司药前来。”
“皇上!”沛国公痛心疾首地痛呼,“皇后不贤不孝,又如何母仪天下?”
朱祁镇怒目圆睁,一掌拍在侧首龙头之上,“皇后也是你等臣下能随意议论。”
沛国公还欲多言,久未发声的于东阳接口,“沛国公,皇后乃是先太皇太后钦定,纵使你是三朝老臣,也不得妄加诽谤。皇上,”于东阳又转过身来,息事宁人地对朱祁镇说,“皇后娘娘贤德持重,乃是天下女子典范,这些臣等都看在眼里。还望皇上尽早审理谭司药的案子为重。”
皇后之事,牵扯国本,众臣皆不敢妄言。更何况,钱皇后在官场民间都是有口皆碑,又受太皇太后,先帝爷胡皇后和眼下得上圣皇太后重视,谁又敢予以插嘴。便都附和于东阳道,“还请皇上查案为重。”
朱祁镇眼下也不想过多纠缠,强压下心中的火气,道,“吴太后,那你就说说,允贤是如何替你治病?你又吃了什么进去?”
吴太后嗫嚅,“谭大人一进来便说哀家没病,后来迫于宫女恳求,才给哀家开了些什么药膳?具体有什么?”吴太后皱紧了眉头,似乎在苦苦思索。
“哀家病得糊糊涂涂,只记得有什么猪肉,清炒马兰头,哦,对了,还有桃仁茶。”
朱祁镇听到此言,眉头一抖,转眼望向曹吉祥,他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汪国公和殿外的凌霄,嘴角都是闪过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风云初起(二)
“皇上,”汪国公上前一步,笑着说,“老臣不懂医理,不知皇上是否因该传召刘院判上来辨个究竟。”
“不必了,”一声清淩的女音,响于奉天殿之上,众臣回首望去,是钱皇后带着宫女如香站在门口。
经过前几次上圣皇太后与景帝贵妃杭氏的闯殿,眼下朝中众臣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凌霄一个箭步挡在皇后面前,“皇后娘娘,奉天殿,不容后宫女眷随意上殿,还请娘娘启凤驾回后廷。”
“凌霄!你好大胆子,竟敢携刀挡在娘娘面前!”
如香插在皇后与凌霄之间,生怕这目露凶光的锦衣卫统领,一个闪身,伤了皇后。
钱皇后眉眼轻挑,露出一个端和持重的微笑,
“凌霄,本宫乃是后宫之主,天下之母,其他女眷不便上堂,而本宫,却是上得堂堂正正,名正言顺。”
声音不大,语调轻柔,符合钱皇后一贯在臣民中温婉慈善的形象,可言语之间,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威慑力,让凌霄不禁后退一步。
钱后搭着如香的手,轻移莲步,衣衫发饰纹丝不乱,堪为天下女子端庄的典范。行至汪国公身边,依依立住,微笑着看着汪国公。
“国公爷不必倒不必麻烦刘院判上殿来,便是本宫也知,这桃仁茶,马兰头,都是寒凉之物,长期服食,皆是大损女子躯体。”
汪国公一皱眉,便觉其中有诈。素问这钱皇后与那谭允贤私交甚笃,眼下又怎会说这些于她于不利的坏话?
这厢,汪国公未待想明白,沛国公却一下子跪倒在地,高声呼喊,
“皇后娘娘盛名,还望皇后娘娘替吴娘娘做主。”
原来这沛国公已是就不理朝政,赋闲在家,却也是心有不甘。此番汪国公便是看上了他三朝老臣的威望,又觉得他似乎还是贪恋官场,便以一些私权做筹码,请他出山,助他一臂之力。可沛国公,却也是着实不清楚前朝后宫近些年的风云变幻。
“本宫是后宫之主,谁有冤屈,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只是。。。。。。”钱皇后跟如香使了个眼色。
如香会意,上前一步,盈盈拜倒,口齿清晰,“皇上,昨日夜间奴婢在御药房长寿殿处见一宫人行迹可疑,便令人带走细审。不料,甫一抓住,便有宫中老人儿一眼认出,那女子乃是废后汪氏的贴身宫女,兰草。”
一句话,说得吴太后与汪国公冷汗俱下。朱祁镇心中冷笑,眯起眼睛,“哦?汪国公,这兰草即是安和郡主的贴身侍女,不是应该跟着郡主住在冷宫吗?怎的行迹可疑地出现在御药房?不知。。。。。。是否是受人指使。。。。。。”
朱祁镇故意拖长了尾音,起到了极大的震慑作用。汪国公双膝一软,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