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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的多了任君紫对这里也感觉奇怪,偶尔会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纳闷然后跑出去看太阳,神奇啊……
有天午睡睡不着正巧又是风和日丽的天,任君紫去花园中闲逛,见教她弹琴、画画的两位美人师傅并肩走来,似乎正说着她什么,任君紫一闪身躲到了柱子后。
两人近了,果然是跟她有关。
“已快两年了,小紫想起了那么多人,唯独最重要的想不起来,真是想不通,南浦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想不起来也好,想起来如何?还能让她再回那个可怕的地方么?”
“只是觉得他们不能相守很是可怜!”
“虽不能相守,但是她活着不也是他最大的心愿吗?可惜是有,不过,总好过天人永隔。”
两人过去了,任君紫抱着柱子,最重要的人、可怕的地方、不能相守——怎么听都像是悲剧,那个人是谁,在哪里,他们为何分开?使劲想,想得头疼也想不起来了……
第 69 章'VIP'
任君紫大概会画得出人形了,只是还做不到形神兼备,两年来积攒的画纸已有桌子那么高了。
此刻她又在抓耳挠腮地努力想要画出梦里的人。
“丫头,该吃药了。”
“我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所有的事情呢?”任君紫问道,记忆在慢慢恢复,她已记起了任家,可欧阳青石说任家早已搬离京城不知去向了。
“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就想起来了,吃药吧,吃药才好得快。”又是一碗药端到她面前。
端起来咕噜噜喝进去,皱眉、漱口。
“为什么不是以前的药了?怎么越来越苦啊?真难喝。”任君紫说道。
“以前那是毒药,这个可是正八经救命的方子,我研究出来了不容易你还不领情,你这丫头……”欧阳青石瞪瞪她,顺便瞄瞄桌上的画纸:“还画呢?这都画了两年了也没个人样儿!”
任君紫不理,仍旧低了头细细地画。
第三年,眉眼画得差不多,欧阳青石看过了满脸的疑惑:“这是你心心念念的秦先生?”
“是啊,我也很奇怪,和谷里的秦先生不一样啊,我怎么认识那么多姓秦的?”任君紫自己也奇怪,她想起来的秦先生是爱睡觉有着磁性声音的人,可这个……“这个秦先生你也不认识么?”
“不认识。”欧阳青石很快否定。
欧阳青石出了门回头又看看对着画像发呆的任君紫,他摇摇头:“南浦啊,你这招可是够缺德的,比我的毒还毒。”
似乎第三年之后任君紫的记忆又处在停滞不前的状态,中间有几个月的事情想不起来了,关于“秦先生”的记忆一点也没有,只是脑海中似乎总有个模模糊糊的穿着大红衣服的影子,可中间又隔着厚重的纱帘看不清面目。
又是春日,任君紫在廊下绣鸳鸯枕,暖融融的阳光带着睡意铺面而来……
两棵桃花树开满了粉红的花,落下一朵在她手心,轻轻旋转着旋转着,倏尔又飞开去,像是指引着她往前走,走啊绕啊,穿过一片树林远远便见一座竹屋,刚才的晴朗天气忽又变成漫天风雪,细细密密地笼罩着那竹屋,竹屋檐下的几盏红灯笼被风吹着被雪打着正左右摇晃着……
推门进去,满屋子穿红戴绿的人却像没见着她一样,那边镜前有一个女子正在梳妆台前被按着化妆,走过去瞧瞧,那女子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她只是老实坐着任别人给她涂脂抹粉咬了红红的唇印。
她们给她换上的大红喜服也跟她珍藏的那件一样。
那女子盖上了红盖头被扶着上楼去了,任君紫想也没想便跟在了后头,她听得见竹梯不堪重负发出的“嘎吱”声,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说不清楚,像是期待又像是有些害怕!
二楼满室的龙凤烛、大红喜字,还有一个男人——正笑意盈盈看着楼梯这边,亲自扶了女女子的手入内去了。
他手里拿着玉如意,任君紫就站在旁边看着,心里喊着:不要,不要,她想碰触他的手阻止他,可却是徒劳。
盖头拿了下来她却仍旧看不清女子的脸,转头却见了他满脸宠溺的笑,他叫她娘子,她回一句相公!
任君紫觉得自己的心猛烈地疼了起来,一步步向后退着不知到了楼梯口,一脚踩空滚落下去……
疼,心口疼!
“秦先生……”
“小紫,醒醒,怎么了?做噩梦了?”有人拍她的脸试图在叫醒她。
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