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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蠢得像猪一样!”
眼看着那小子居然仍然坐地撒泼,星华咬咬牙转头便走。被他这么气呀气的,气得都脾气都见好了。
头一天足足练给他看了六、七遍,还手把手教了两趟,轮到他自己练,头两个起手式一过,下面愣是一招儿都想不起来。当时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还好手抡到一半儿,硬生生转了个向,打在了一边儿的石狮子上。
那个狮子的头嘭一声飞了起来,远远砸在了辉月后园漂亮的莲池里,溅起一大蓬水花。飞天脸色铁青,一身冷汗,当场便老实了。
星华恨恨地说,再想想,练不出来别想好儿!
结果……
这么一吓,飞天连起手式又给忘了!
“辉月殿下……”飞天晚上一见辉月,真是未语泪先流:“换个人教我行不行……星华有暴力倾向,我怕我还未出师先出事……比如杨公子,他应该也会剑法……”
辉月脸上从容不变,声音温柔,可是说的话说是板上钉钉:“星华和你的路子比较接近,况且最近他没什么差事。行云……他身份又不适,我这里一堆事儿,不然我可以亲自挪空儿教你。”
飞天抹抹泪。看来他是找不着靠山,只能让星华捏扁搓圆了……那个家伙简直就头斗牛啊!一引就跳一跳就咬一咬就奔死里去……
飞天越来越觉得他自己……就是一块大红布!就是那块成天在一头红眼斗牛眼跟前招招摇摇的,火红火红的大红布!
“哎哎,痛痛痛啊——啊 啊 啊——辉月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我不受这活罪了!我不要学剑!我不学了不学了——让我解脱了吧——”
辉月站在一边儿掩口笑,那个管事岳西真是好手劲儿,快把人骨头都按碎了。
“飞天,撑着点儿,你这么久时候没动,骨头都软绵绵。岳总管很老到的,保证你不到一个月就重新飞马越涧。吃点儿苦也划得来。”
“呜呜……我就想不求上进!我就想一事无成啊 啊 啊——我愿意——我不干了——你们让我死了吧——”
星华“啪”一声把手里的酒杯一下捏了个粉碎,两眼寒光闪闪看过来。
辉月俯下身,在飞天耳边柔声说:“你还是让岳总管来吧,让星华来,你叫都叫不出声来,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飞天打个哆嗦,随即痛得哀哀叫。
呜呜……为什么啊……为什么他这么苦命啊!才到这个怪异的上界一个月,就吃了一辈子都没吃过的苦头!辉月说把他留下来休养,他还就真信了!休养?再休只怕要全身散了!
昨天好不容易汉青来探,飞天一把扑上去抱着他大哭着要回去。结果汉青冷静温和地拉开他,一字一字说:“殿下,您好好儿学,学会了,就好了。”把手里的长盒子留下,水都没喝一口就走了。
盒子里是把剑。很长很长的一把剑,立起来到人腰间一般高。古雅的剑柄上镂着两个字。
双盈。
这两个看起来曲曲弯弯的字,念双盈?
它有着长长的银色剑身。
飞天很奇怪地问:“没有剑鞘?”
辉月眼光闪了一闪:“剑鞘在哪里……只有你自己知道。”
哦了一声。那是以前的飞天知道,他可不知道。
没剑鞘的剑,谁能天天带身上,再说个头儿也太大了。
飞天把盒子重新合了起来,认命地捡起铁剑,再去受星华的虐。
虽然慢,一路入门剑法,飞天还是学会了。
不知道他们踩人的筋骨这样拔苗助长是不是真是独门奇招儿,反正筋骨是拉开了,跳得高,跑得快,凌空飞腿劈剑这样的动作也能做出来。
星华的揍,飞天于是越挨越少了。
飞天发现,这具身体真的不是普通人。
开始学心法的时候,还觉得这种诗不诗词不词的念着拗口的口诀,一定是骗骗人玩儿的。等一剑劈倒了辉月院子里的树,当下瞅着那半截绿白的断茬子发了半天愣,然后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掌。
没错呀,是人的手呀,不是熊掌啊!
他试探性的踢出一脚,结果那半截断茬……又断了一半。
脚都不会痛耶!这是肉做的脚呀,狠劲拧一把,哎哟哟……痛得差点儿掉泪。
没错,的确是肉做的呀!怎么……怎么有这么恐怖的效果?
辉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淡淡然地说:“嗯,不错,总算开始回复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