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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此处本身就干旱少雨,妄自借助法术降雨的话,少取点自己补充水分还好说,如果妄图利用法术抽出空气中的水分,只不过是拆了东墙补西墙,非但无法使得荒漠变绿洲,反而容易激起更大的灾变,等到旱魅一出,千里顿成赤地,到时候才真正是百年干旱。
第十卷(大漠妖踪)第七章异域商队
戈壁大漠的日夜温差极大,尽管是八月的艳阳天,戈壁的夜仍是刺骨的寒冷,白天还烤的钟道临脑袋冒烟的酷热,到了晚上则是冰冷刺骨的寒流直往脖子里钻。
躲在一处被风蚀的土岩后面,钟道临在静谧中度过了第十八个大漠的夜晚,起来的时候还感觉不到丝毫的风,不多时却突然风沙大作,根本不知道风是从何时升起,等到钟道临发觉到起了风,满天的黄沙早已将整个天空笼罩,天空成了黄色,阳光透入的云层则成了红色,耳旁尽是呼啸响奏的口哨风鸣,除此之外眯眼看去,尽是旋转翻滚的一道道黄龙在土岩地表上卷来刮去,让人油然泛起一种凄凉悲怆的感觉。
天似乎是被这股邪乎的风给吹黑了,“呜呜”的鬼哭风叫在钟道临脑门子顶上接踵划过,要不是钟道临这处栖身的地方是个废旧的唐代石岩土堡,残垣断壁阻挡了大部分漫天席卷而来的黄沙,恐怕他早就被黄沙活埋了。
被风沙吹得晕晕乎乎的钟道临缩着脖子躲在一处断垣土岩后,灰头土脸的紧抓着脖领不让风沙钻进去,眼见这股狂风越刮越大,周围的沙土越积越厚,蔽天遮日的黄沙似乎要把他这唯一的避难所给埋了,钟道临暗骂一声倒霉,明白自己是碰上沙暴了,再不施法自救,恐怕今天真的要归位。
钟道临抖动了一下覆盖在身上的厚厚沙尘,正要站起身形祭出“土灵符”,忽然耳中传来了一声回荡在空旷沙土结合地的清鸣,开始还没注意,等到风声中夹杂着兵刃交击的脆响跟串串驼铃声被远处的山峰挡住了,再次远远的将回音送了回来,他才意识到是真的出事了。
“风狼化剑,小黑现形!”
钟道临低喝一声,催动秘咒将乾坤袋内的啸岳地虎,疾风月狼的元神瞬时解除了封印,呼唤而出。
黑虎跟风狼俩家伙刚露头出来准备透透气,一股强风带着漫天沙砾刮来,吹得风狼晕头转向,等七荤八素的站稳了才发觉这处是大漠,“咔嚓嚓”一声脆响,疾风月狼昂首发出一声狼嚎,周身银芒闪烁,转眼变幻身形化为一把银剑朝钟道临射来。
钟道临摊掌接剑在手,翻身骑到了啸岳地虎的背上,双目冷光迸射,大喝道:“走,小黑,咱们看看去!”
黑虎被钟道临压的呜呜惨吼了一声,多日没吃肉似乎身子有些虚,本以为钟道临把它放出来是给肉吃,心里还挺高兴,谁知道又成他的坐骑了,可又不敢自讨没趣,只得苦着大黑脸委屈的呜呜底吼,四肢爪子在地上乱挠。
钟道临才没功夫理会胯下这头爱摆谱的黑虎耍什么小性子,方才的兵刃碰撞与驼铃声无不说明不远处正发生着一场杀戮,钟道临瞬间展开的灵觉也准确地捕捉到了东南几里外的拼杀,似乎正有人被有组织的围杀,赶紧催小黑快走。
黑虎似乎也嗅到了风中的淡淡血腥气,远处骆驼临死的悲鸣也在提醒着它美味佳肴快要到口了,一想到有肉可吃,黑虎立马精神大振,一扫颓废之态,大黑脑袋摇摇晃晃,嗷的一声虎吼挺直了身躯,四蹄并用,恶狗扑食般的冲血腥气传来的地方扑了过去。
等钟道临骑着黑虎,顶着迎面吹来的狂沙从土丘上现出身形时,土丘下的厮杀并没有因为沙暴的肆虐而有所收敛,马嘶声伴随着厉啸的一阵阵号叫充斥了这方圆不足三里的涸谷,一队队用黑巾蒙面,身穿宽大黑袍的人正挥舞着弯刀,骑着一匹匹精悍的矮腿马,不断的在一伙人的外圈绕过,时不时就有一两个骑士嗷叫着冲进圈内挥刀砍杀。
被围着的那些人大多也是身穿用布裹着头的黑白色长袍,正利用围在外圈的几十头骆驼跟木头箱子摆成的障碍阵举刀防守,从远处土坡到这里的路上散落了不少箱子跟骆驼的尸体,看样子这些人应该是阿拉伯的商队,在前面突然遇袭,退到此处四面都是山丘,眼看走不掉,干脆据阵死守。
这些人其中几个人手上还持有波斯弯弓,正抽冷子朝蒙面人放箭,那一两个黑衣蒙面骑士就是要冲击这些持弓的人。
眼看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弯刀就要砍中一个背对着他的持弓人,突然间“砰”的一声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