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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是咱们的人,这没错!”
摩挲着手机费了老半天脑子,才一拍大腿,说出了这个办法。
侄子立刻就照着大伯父的话做了。这天,刚一落黑,陆二楞和赵铁柱、赵钢柱几个悄悄走在了通向南嘎查的乡间小道。
“还是我大伯父的主意好!嘿,咱把骡子抢回来,看郑小子这个支书的脸往哪儿搁!”
“不是说好何安跟着来吗?咋没见?”
“我大伯父说,这些事不让何安出头,让他在暗地儿罩着,好。”
陆二楞扭头看赵铁柱,问白天踩点儿没看走眼吧?赵铁柱一拍胸脯说没错,村倒数第二家,他亲眼看见黑骡子低头在那儿吃草。赵钢柱搭言说,这黑骡子也是,南嘎查的草也吃?没志气!立刻遭到骡子主人抢白:
“一个牲口知道啥?你还哪有香味儿在哪转悠呢!”
赵钢柱一伸舌头,嘿嘿笑了。
这时,天黑透了,已能看见南嘎查散落的灯光。
民兵连长忽然来了警惕性,猛收步子,盯住赵铁柱的脸:“一班长,你踩点儿没让人家发现吧?”
被问的人血腾地就着了,好像自己真的就是一个正带领尖刀班朝敌人心脏插去的孤胆英雄。
“没事儿,按连长你说的,我化装成收破烂的,比敌后武工队装得还像。”
连长拍拍他肩膀,说好好干,他大伯父说了,以后民兵班长由村里开工资,村干部待遇。
转眼间就摸进了目标。不料马棚是空的。还没来得及吃惊,几束贼亮的手电光已将他们兜头兜脸罩住。
一阵得意大笑后,响起黑壮汉老鸹样的粗声:“曼陀北村的吧?跟咱玩儿这个,嘁,你们还嫩了点儿!”
陆二楞一挺腰板,理直气壮:“我们来找我的黑骡子!”
“是你们先扣了我们的羊……一头骡子换十头羊,我们还亏呢!”
“你家羊不是我扣的!”
“我只知道是曼陀北村人干的,不知道你是谁,他是谁!”
赵铁柱耍起无赖:“你们想咋的?就不怕我们加高了堤坝,灌你们的活王八?”
“他妈的掉酱缸里了还敢骂人真是刚出娘肚子啊,给我打!打死这几个盗马贼!”
石块、木棍、砖头、破铁盆子等物件嗖嗖从暗影里飞来,一会儿工夫来客们就脸上身上都挂了彩。陆二楞扑通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儿求告:“爷爷们饶命!黑骡子我们不要了,求你们别再打了行吗?”赵铁柱也号叫起来:“别打了,别打了,我脑袋出血了!”这却把火引到自身,黑壮汉手指倏地瞄准他,大声告诉同伙,白天就是这小子来咱村踩的点儿。“揍他,揍死咱到苏木派出所报案,就说是防卫过当。”石头木棒于是又雨点般飞过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万事开头(4)
倒是赵钢柱危急关头来了灵性,大喊一声:
“跑吧!再不跑死这儿了!”
03
像是熟得太透的一个果子,秋天一来,“扑通”一声掉落,历史悠久的曼陀北村村食堂,于一夜之间消失。对这变化感受最深的,是驻村干部林青田。林干部本来也不在意,完全是后来一点儿一点儿赶出来的。他其实是个很随和的人,好酒,但并没到烂的程度,“林一瓶”这个雅号那是葛老欢恶作剧的赠送。他也投桃报李,把老欢的最后一个字改成了“抠”。都分别赢来一片叫好声,但丝毫没影响彼此之间的友谊。比如今天,在村外大路上,刚一看清对方,两人立刻热络地打起招呼来。
葛老欢先挥手,拽住驴车,喊:“林干部,停!”林青田的摩托车就慢下来:“老抠啊!干啥去这是?”葛老欢小跑着过来,说他家有块地秸秆根子还没刨。林青田就点着他脑门儿,骂说:“懒家伙,别人家都种三遍地了,你小子秸秆根子还没刨!”葛老欢扭头瞭了沙化的耕地一眼:“嘁,不落透雨种也白搭。他们还不就落个多忙乎两遭?”
这一年的天气是个典型,庄稼长不出来,种子刚撒下,一场大风全给翻出来刮跑。又撒下,又刮跑。再撒,总算细苗儿破了土,大风又来,嫩嫩的青苗终究还是上了天。山坡地的情景最鲜明,所以端午节后了,山坡地还都秃着。
林青田告诉说,雨就要来了,他这就是来布置防汛的。预报说今年是涝年,雨水多,进入汛期早。建议还是快点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