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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铁桩别出事儿,就没大事儿。”
“我跟你说过,打发你那混蛋小舅子出去躲躲。镇农经站的事儿,那不是找不到人,取不到证也就拉倒了。”
“前些日子躲出去了的。这不是听着没啥动静,才回来了。明天还叫他走。”
陆显堂叹口气,靠在沙发上,说了良心话。他黑夜睡不着觉,把过往村里的事儿放了遍电影。这些年拿村里钱不当钱,造治得确实忒狠了点儿。不用多了,他们哪怕有郑舜成一小半儿劲头,那曼陀北村早就好起来了。起码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何安急了:“我说老支书,都啥时候了,还说这样话。人家正想着法儿找咱的病,咱别再自己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甭管那些了,只要能跳过眼前这道槛儿,以后啥都好办。”
陆二楞说他有个办法,让郑舜成家的牛、羊、马啥的都跟过去那条大黑狗一个下场。
遭陆显堂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满脑子就是鸡鸣狗盗,咋不会想点儿好主意?!”
纵是这样,末了还是走了这个思路。大概觉得自己的稍微不那么下作。
决定不管审计里头有没有刀子,先把水给它蹚混。
何安一下就想到了舜成拿电脑上头,说这是个事儿,给他捅上去,不闹个贪污也得是占用。只是苦于捉不到刘书记把柄。
幸福的颜色(7)
陆显堂阴冷一笑:“现在上边正讲‘*’,刘逊下村大吃二喝、鱼肉百姓,他代表的是啥?”
“你是指上次拍照的事儿?”何安陡然兴奋,却又忽地蔫了:“那胶卷你不是拿给林青田了吗?”
陆显堂哈哈大笑:“我是三岁小孩子,谁说几句好话,放手心块糖,就给哄乐了?”
何安眨巴两下眼睛,使劲一拍大腿:“成了!”
“还是老支书虑事长远啊!”
“哼,想扳倒咱们?等着瞧吧,到末了倒下的不定是谁呢!”
05
这得说一桩旧事儿。林青田想糟践舜成的钱,刘书记有次留下吃午饭,他做主在村饭店要了一大桌子酒菜,结果自己掏了腰包。这事儿你知道的吧?那天不是陆显堂带着一伙子人来,又是拍照又是扣帽子地闹,刘书记走时,责令林青田留下,把事儿给乡亲们解释清楚?
林青田自鸣得意的“请酒式”工作方法,就是那次得来的。他一次又一次找,不能行。有一天,挎着个柳条篮子进了陆显堂家院门,篮子里装着八瓶白酒,六样菜。
一下就对了。到陆显堂舌头发硬,那渴望的黑色胶卷终于朝他递过来:
“东西在这儿,给。”
“老弟,拿着,拿着。为这事儿要是让你丢了饭碗,老哥可就对不起人了!”
“告诉刘逊,我只是吓一吓他,煞煞他威风。这些底片我陆显堂根本就没打算去洗。”
林青田如获至宝,兴冲冲拿回去交差。丝毫不知着了道儿。
那是个空白的。真东西仍旧是攥在陆显堂手里的定时炸弹。
现在,觉得到该点爆的时候了。
他把何安叫来,让专程去跑一趟旗城,说这等机密大事不能交给陆二楞那个愣头青。无数张照片被分别装在一沓子信封里。叮嘱要直接到旗城邮电局里寄。
要快!
就是这天,镇法庭来没收电脑。还是杨庭长亲自出马。依维柯轿车径奔舜成家。舜成从屋里迎出,伸手欲握,杨庭长不搭理,带俩法警直接到了电脑前。
“上次查封曼陀北村固定资产,你们瞒报了这台电脑。今天来补个手续。”
“不是瞒报。”
“那是贪污?你说吧,这电脑是不是村里财产?”
“是刘书记赠送的。”
“我不管你是赠送还是买卖,哪怕你是偷来的,只要现在算你村里财产,我就给你封了!”
杨庭长冷笑。冲身后打个手势。一法警上前扯掉电源线,搬起电脑就走。另一个掏出查封通知朝舜成递过来。舜成拒绝签字。
杨庭长又干干一笑:“没关系,我们送达给你了,你不签字也视为送达。”
甩袖而去。
随后,纪检委就来了。共两个人,戴眼镜的中年女人负责查问,小伙子在一旁做记录。
女干部说他们是乌兰布通镇纪检办公室的,受旗纪检委委托,来调查舜成两件事。
是的,她就是这么说的,两件事。
是呀,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