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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张照片最重要的地方在于——照片中的人长得很像如墨。
长得好像的一对母女啊,母亲是个美人,女儿亦是佳丽。
箫明翰痴痴地看着相框,整个人中邪似的呆住了,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
是的,就是她!
残酷的青春记忆里,这是唯一美丽的幻象,却来得那么匆匆,走得那么匆匆,无声无息,化为照片里的幽灵,徒留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悲伤……
如墨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她也低头看着相框,忧伤地说:“妈妈虽然很早去世了,但我从不觉得她离我很远,每次看到她的照片,我就感觉她的灵魂还在我身边。十几年来,我每天胸前都挂着这个坠子,入睡前都要看一看妈妈的脸,看着我长得越来越像她。我想她的灵魂已经与我合为一体了。”
她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地掉了下来,喉咙里也一阵阵哽咽。箫明翰这才反应过来,掏出手帕去为她擦眼泪。
而这一切全被欧阳瞧在眼里,从背后看像是箫明翰要去抱如墨,那分明就是流氓欺负小姑娘嘛。
一腔热血立时涌上心头,欧阳从后面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箫明翰背后,重重地抓住他的后背。
箫明翰怎会束手就擒,反手便搭住对方胳膊,顺势又将欧阳拧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摔了他一个大背包。
这下可摔得不轻!欧阳只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差点儿就背过气去。
手电也一下子灭掉了,如墨吓得大叫一声,随即缩到了墙角里。
箫明翰轻捻指尖上的火光,才发现躺在地上呻吟的居然是欧阳。
“怎么是你小子?”
他赶紧将欧阳拽了起来,而欧阳疼得快散架了,却还嘴硬道:“你干吗欺负人家?”
“你误会了!”如墨立即过来解释,“他只是帮我擦眼泪,并没有欺负我。”
“什么?”
欧阳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却感到自己站不起来了。如墨将坠子塞进胸前,伸手搀住他的后背,柔声道:,“摔疼了吧?要紧吗?”
她这一关心却融化了男人的心,欧阳的疼痛感居然减轻了许多,他很享受地仰着脖子,任由如墨抚摸着自己的背。
箫明翰讽刺道:“鬼鬼祟祟地偷听别人说话,活该!”
深深的甬道里,阴风吹过三个人的头皮。
苗疆罗刹的黄昏。
苏明安、苏小蓝、杨槿行走在残垣断壁间,血色夕阳掠过几棵大树,照射到他们唇上,仿佛刚刚进行完人血晚宴。
几尊巨大的佛像已坍塌在地,仍以神秘的微笑看着他们。在碎裂的石缝里,顽强地长着几棵榕树,棕色的根须肆意伸展,改变着历史与现实。
这里位于大苗疆古寺建筑西侧,仅仅隔着一道围墙,但植物茂盛了许多。照例又是一尊高大的塔门,上面是飞天女神浮雕。穿过塔门是古代王宫,这里的宫殿大多是木结构的,经过数百年早已腐朽,只剩下地基和残壁。红色宫墙一片斑驳,长着青色苔鲜,宫门前排列着七尊眼镜蛇保护神。
他们穿过宫殿大厅,依稀感到千年前苗疆罗刹帝王的威严。大殿后面有一座坍塌的建筑,杨槿看了看石碑上的梵文说:“这是苗疆罗刹国王的藏经阁。”
藏经阁旁有块正方形水塘,可能是古代的放生池,现在已没有生命迹象了,只有成群的蚊子在水面飞舞。
杨槿等人绕过藏经阁,后面是片十字陽台,左右各有狮子雕像守护。苏小蓝再也走不动了,疲惫地坐倒在草地上,捂着脑袋说:“我不想再走了!我只要欧阳,我的欧阳!”
“是啊,天知道他们在哪儿?”杨槿回头眺望着高耸入云的五座宝塔,“或许还在那下面的地道里吧?”
还有一种可能性她没说出来——会不会被石头砸死了?
“够了!”苏明安此时自我安慰道,“他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身后有什么动静,他立刻警觉地回过头,那是组精美的浮雕,刻着著名的九色鹿的故事。
废墟的斜阳洒在浮雕上,那个恩将仇报为了金子而出卖神鹿的家伙,隐隐发出某种奇怪的声音。
杨槿飞快地藏到他身后,战栗着问:“那个坏蛋活过来了吗?”
而苏明安也已目瞪口呆,他分明听到浮雕里有人说话,难道这些雕像显灵了?或者要把三千年前故事里的是非,搬到此时此地来解决?
突然,这个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