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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芳的面微红,一双水杏大眼忽闪着。朝露忙偷偷拉着夙白到了一旁。夙白问,“这二人……?”“嘘。”朝露笑着说,“你不觉着凑做一对挺好的么?”夙白转头看看,而后又转头看着朝露,笑了,“那你我凑做一对不也挺好的么?”朝露这脸,顿时变得极为精彩,五色俱全,一拳砸向夙白,“你做我爹爹的年纪都够了,还敢说这老不休的话。”“咳。”夙白笑的妖冶,轻轻闪过,将朝露的手腕抓住,一带二人便闪到了高楼门后。“怎么?”夙白示意,朝露忙不迭的看。就看惜芳忽然含羞带怯的伸手,说,“心岸大哥,我拉着你走吧。”推开了面前一抹万里云海,世事翻滚,如烟飘渺。这人世间的一切,不过是你与我,谁与谁,牵着手走过。惜芳忽然伸手努力握住心岸的手,冲二人摆着手,笑着喊道,“我带你们去百草园。”可以回家了,可以看见雪茶哥哥,可以看到伊耆师傅,可以闻见百草园阔别已久的药香。惜芳的眼睛忽然有些模糊,她微微侧头看着心岸,见他双目茫然。他原先的眼睛,定是亮若繁星的吧。惜芳想着,还需求师傅,替心岸大哥治好这双眼睛。 第二十九回 卦中卦,谁堪解鼓动的水声潺潺,碧蓝色的清波淡水,在眼前摇摇晃晃。悠扬的琴声,与水声交融为一体,水声恰似是那琴声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就如同那水波,一点一点渗进了心中,与心底最深刻的感情萦绕在了一起,什么痛都不再是痛,什么伤也不再是伤,就这般站了很久很久,任那柔软的水,包裹着还在悸动的心跳。凉透了……呼吸间不畅快。他似乎很久没想起那个紫藤花下的人。任漫山遍野的紫藤花伴着,就好像那人还在身畔的感觉。一个淡淡的身影蓦然转身,笑容冶艳,一笑便散尽乾坤的妖娆。再一个转身,便扑进了熊熊大火,火势渐大,他在后头紧紧跟着,口中唤着,“莫做傻事————”然则不论如何呼唤,那人就再也走不出倾塌的高楼。错、错不该……错不该啊……缓缓阖眼,再猛然睁开,素琴微微一动,琴声戛然而止,而他也霍然醒来,木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幕水界之墙。解嘲的浮起苦笑,素琴拎着壶酒,就这么穿入了水界之中。“喔,什么风将听风上神给吹进来了。”莫沉却正靠在原处小憩,两手未动,正前方正躺着那一柄作古长琴,五十弦的,数不尽的琴弦横在上方。“能用这五十弦弹出如此美妙琴音的,也就莫沉你了。”银蓝色的长袍在水上滑过,却未见滴水浸湿了衣摆,尤见那广袖之下的一只修长的手,正摆着那壶酒,放在了莫沉前方。而后素琴坐下,悬空着,身子底下似有似无的有水托着。“唔……”莫沉的玉颜微僵,单手提过素琴放在面前的酒壶。宽袖轻拂,脚下的水忽然拢高,铸成个如玉托台,凭空的,就见两只琉璃玉杯清澄澄的展现在面前。酒壶高悬,流线的酒入了酒杯之中,整个水界之中盛起了满满的香气。“虽明知这水界拦不住你,但这般唐突,不太像你。”莫沉持杯,嘴角浮笑。“想来则来,想走则走。九重天特那规矩,素琴不太爱遵守。”素琴也持杯,二人对酌,同时笑出了声。“你啊,仗着是伏羲的弟子,也莫要太猖狂。”“哪里有,我养了那么多孩子呢,连你都得让我三分不是。”挺直了腰板,薄唇微抿,一对上扬的眉,潇洒的紧。“咳。”想起初初因为受不住朝露的威胁,将心岸送去素琴那时。此人一脸惆怅,望着满地撒欢的小动物,再看看站在远处垂首候着的少年,对莫沉说,“别人给我送动物,你给我送个少年。莫沉,你自己养了一个还不痛快,居然也给我找些麻烦。”素琴接着将杯中酒饮尽,说,“太久没寻你,你倒是说句话啊,在水界中待痴傻了?”莫沉笑,红尘皆不在眼底的清亮,“做神仙怎会怕寂寞。”“哼,早知道让你寂寞死。”“只说你,听说我被关了,居然不来解救我。”莫沉抬手接过在天上四处转悠的酒壶,酒壶中的酒还余了一半,温温热热的,想是素琴热了酒便径直来了这里。见他笑而不语,莫沉微叹,“你是不是又算出了我不会有事情。”素琴摊手,伸手抚了抚沉静不动的长琴,长琴的琴弦滑动,掠过一阵动听悦耳的琴音,而后他抬头,“你的孩子,下凡了。”莫沉微微一僵,“下凡?”“对,和我的孩子、那朵水仙一起。”“等等,能不能换个称呼。”莫沉对“孩子”这二字很是抗拒,抬手阻止。素琴一挑眉,“为何?你将一个黄毛丫头养做了大家闺秀,虽离闺秀差很远,但也着实不易。”“停!”莫沉再度抬手,无力的表情与当初朝露、夙白的一模一样,然后他抬眼,“说正事吧,素琴。”素琴缓缓吐了口气,“他们下凡了,但是……恐怕会比较……曲折。”“素琴上神不是说以后再也不会碰算卦了么?”莫沉晃动着琉璃玉脂杯,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