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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女儿都没有机会看你一眼!”女子一路呼喊跪在灵堂上嚎啕大哭。跟在身后一个年龄大约4o岁胖胖的家伙,也跟着跪在地上。
邓子轩第一眼见到姐姐,感觉姐姐长得很漂亮,跪在地上后面露出的鞋明显是小脚,不禁为姐姐惋惜。随后观察跪在姐姐身旁的姐夫,这家伙长的圆圆的脸、细长的眼睛两撇胡子稀稀拉拉。尤其是油光锃亮的脸上透着jian诈,关键是这个姐夫和姐姐的年龄相差很大。邓子轩有些愤愤不平,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功夫母亲从后堂出来,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又开始哭泣。
下午,姐夫守在灵堂,邓子轩和兄长睡了一觉,因为晚上哥俩要换着守灵。吃晚饭时,丫鬟叫醒邓子轩,说夫人让他去房间。走进母亲房间,见姐姐和母亲分坐在八仙桌旁。“子轩!你的事情我听说了,瞧你现在的状态你好多了。你不要自责,爹爹去世不怨你!年初以来,爹爹的身体就不好,那成想······。”姐姐离座扶住邓子轩的胳膊轻声宽慰后又哽咽起来。
邓子轩瞅了母亲一眼,这才看清楚母亲的面容。小红说母亲4o多岁,可是眼前的母亲从面相上看足有6o来岁。看样子这个时代人显老,根据历史记载19世纪中国人的平均寿命只有3o多岁,母亲衰老的像6o岁的老太太不足为奇。邓子轩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点点头。“轩儿呀!你的身体不好就守头半夜吧!下半夜让子德守夜,一会儿吃完饭就去睡吧!”母亲慈眉善目,邓子轩忽然有了一股亲切感。姐姐停止哽咽眼睛通红道:“子轩,爹爹走了,你千万不要出事,不然的话姆妈还能活吗?”邓子轩祥装若有所思便下去了。少说为佳,让他们以为自己确实有病是权宜之计。
当天晚上守夜,点燃长明灯熬了一夜。次rì白天来了一群和尚开始念经,阿弥陀佛咏经声一直持续到天亮。伴随和尚做法事、开光,接着棺木被钉上,送葬的队伍开始上路。经过两天的折腾,邓子轩简直是疲劳至极。兄长在前面打着灵头幡引路,邓子轩撒纸钱,后面是两名丫鬟搀扶着姐姐等哽咽、哭泣,母亲没有来,下葬的场面她是无法承受的。送葬的队伍里举着用纸扎的猪牛羊,走在棺木前面,几十个汉子抬着棺木默默的走在后面。
送葬队伍出了公共租界,然后出城门。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目地。这里是无主之地,一处乱坟岗子。一路上邓子轩观察英法的公共租界,虽然有不少工厂,但是规模小的可怜,他心目中有些不屑一顾。也许邓子轩不知道,眼下上海的英法公共租界是大清朝工业最达的处女地。rì后这块处女地是多么宝贵,不久以后他才真正醒悟。这也难怪,邓子轩从另一个高度信息化的社会,来到甚至在历史电影里都见不到的“落后国度”,其巨大落差、难以接受的想法不为过。
下葬、填土、立碑一气呵成。邓子轩先和兄长子德跪拜、上香,接着姐姐和姐夫上前跪拜、上香。所有的程序邓子轩都是在别人的指点下机械的去做,看到新起的坟、闻着泥土的芳香,邓子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总算折腾完了。邓子轩眺望原野,见远处一位老农正赶着水牛犁着自己的水田,阳net三月江南正是插秧季节。
“兄弟!不要难过,你的遭遇内人与我说了,老人家走了不能怪你!”邓子轩闻听抬头一看,现姐夫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流露出关爱的表情。
第3章何去何从
“谢谢姐夫关爱!”邓子轩敷衍。他从小红嘴里探知,姐姐名字叫邓一梅,姐夫叫郝世祖。第一感对姐夫印象不好,尤其是做师爷的都油腔滑调、八面玲珑。他们在官场上察言观sè、揣摩别人的心思有一套。可是这位人生阅历、经验丰富的师爷,在他眼里小舅子就是稚嫩的娃娃,没有把小舅子的心思猜透不能说他愚蠢。关键是小舅子的“灵魂”今非昔比、乾坤倒转。要说到单纯邓子轩自己最清楚,毕竟刚刚完成学业,没有走上社会经过人生的历练,自知自明是有的。
看见姐夫眯着眼睛,圆圆的胖胖的面孔,邓子轩内心有些厌恶,有些不屑一顾只是点点头。郝世祖见小舅子一副无所动容的样子,以为小舅子大概病症没有好,便拍拍邓子轩的肩膀走开。其实这两天守灵,让他见识了这个时代的人文轮廓,感觉到自己和这个时代人的差距。因此他给自己定了一条戒律,那就是少说为佳,免得祸从口出。原因是意识形态里的东西是浸透在骨髓里的,尽管自己对历史谙熟,可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言谈举止或者说习惯,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尤其是在这位老jian巨猾的姐夫面前更要谨慎。
回到家里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