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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谧的雨夜里,突然响起阵由远而近的沉重脚步声,脚步声又重又急,凌乱无序。
书阁虚掩的木门被咣啷声猛地推开,沉蓝色和服的子气喘吁吁地冲进来,黑色长发漉湿雨水,脸色苍白,向俊雅温然的脸庞上布满焦急的神色。
阿篱有些讶异,微微启唇,怔怔地看着他。
“奈落(NARAKU),怎么?”阿篱问。
他深深呼吸,匀下急乱的气息,然后直起身,深沉的血眸直直对上的眼睛。
“阿篱小姐……”有句话梗在喉间,让心如被丝线般缠绕紧实微微揪疼。
“奈落?”看着失去往日优雅风度的子,不禁微笑。“出什么事,让么着急?”
子的黑色长发披落肩侧,发梢纤长微卷,清丽的脸在昏黄灯光里愈发温婉。他凝望的眼神温柔而眷恋。却在听到那句“NA RA KU”时,身体僵,眼神决然决绝,并且哀伤。以致于很多很多年后,阿篱不经意间再次看到相似的眼神时,迅速地回忆起那次雨夜的阁楼中,沉蓝色和服的优雅公子——人见城少主,阴刀。
是阴刀。不附属于任何的存在。
阴刀垂手而立,血眸哀伤地看着。“阿篱小姐……”
“……是阴刀,不是……奈落……”
阿篱的心神震,某种莫名的柔酸与哀伤交杂的情绪浮上心头,有些不安的预感若隐若现。“所以呢……”
所以呢……
所以呢……
阴刀深深看着,最后眼,希望能铭刻橘衣子温然安恬的容颜。
“阿篱小姐,人见城已经不是应该待的地方。”他拖着的手往外跑,脚步匆促,不敢有瞬刻停驻。
阿篱被只冰凉的大手强拉着,穿行在日式庭院滴水的绿丛中,即将被带往或许未知的地方。雨线如注,越下越大,雨打在肌肤上的感觉是微麻微冰微微生疼的。
人见城已经不是应该待的地方,那么,哪里才是应该待的地方?在个时代,真的有的容身之处吗?
阿篱分不清脸颊滑过的丝丝水流里,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只觉得心底梗阻,微微疼痛。
“要带去哪里,奈落?”继而改口:“……对不起……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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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淅淅沥沥,喧哗吵杂。豆大的雨打在叶层草丛上的声音,沙沙沙沙。色灰霾,但是草尖叶面上滑润的雨水闪闪微光,如子夜里的星光,闪闪烁烁。
即使下雨,深山老林中也仍旧是虫鸣声声,与淅沥雨声混夹在起,显得有些喧杂,却因此而掩去林中的低语。
千年的老柳树妖,朴仙翁,千年如日地扎根土壤,伫立在深之森中。青白的脸此刻凝肃而阴沉,目光若有所思,保持沉默。柳条柳叶随风轻曳,在雨中弥漫着浅淡的树木气息。
豆大的跳蚤妖怪,冥加,每对手都交缠在起,抱胸坐在树妖的根枝干上,居高临下,面色严肃。树下,站着青色的三眼神牛,牛背上银须老翁盘腿而坐,右手端着长烟杆,也是沉着张脸,言不发。
雨渐下渐大。
烟杆末端的烟斗里却犹冒出轻烟,连雨水也浇不熄的火光。
“……”冥加尝试着开口,却没下文。朴仙翁和刀刀斋的目光同时移向它,似乎在期待向来最多鬼心思的跳蚤妖怪能给出个解决的办法。
“干嘛样看着!……”冥加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对于主人的禁地——日暮里,也是无所知。更不要他对日暮里的安排……”
犬大将死时,只安排好铁碎牙和生牙的去处,对丛云牙句也没有提到,更惶论那个俨然早已成为不能的秘密的“日暮里”。
“冥加,难道犬大将真的也没有向提到过吗?”刀刀斋吸口烟,缓缓吐出几个烟圈。
烟圈被雨水浇得无影无踪。
突然就片沉默。
最终,还是朴仙翁打破冷场的交谈。“大概是在们遇到犬大将之前,他就已经有创造“日暮里”的想法,因为样,而直在追逐力量。就像……”
“就像恐怖的杀生丸。”刀刀斋截口接道。
“不,那是不样的。” 朴仙翁是看着犬大将步步走上大妖怪之道的。在他成为大妖怪之前,他们就已经是朋友。犬大将的灵魂里既有犬夜叉的刚烈执着,也集融杀生丸的冷静沉稳,是强大的存在。
也是两个儿子始终无法超越父亲的强大存在的原因。
“杀生丸只是纯粹地为追求更强大的力量,走下霸道之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