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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的同時,抵在腹部的手鬆了松,像是放棄了反抗般。
鄒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下一秒——夏思樹抬起脖頸,咬住了他的手臂。
她仰著脖子,頭髮落在肩後和沙發緞面,帶著點破釜沉舟又帶著點決心,牙齒咬著血肉,口腔里都是血液鐵鏽的味道。
咬他的那一瞬間,夏思樹甚至已經想好了。
就這樣,開始,結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
「還以為是有多大的膽子。」鄒風垂眼,這一刻身上有種濃濃的化不開的疲憊感。
他無動於衷地保持著那個姿勢,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看著她微紅的眼圈:「動你了嗎?」
「」
血液沾上夏思樹的雙唇,連著下巴也蹭上了一抹血痕,襯著冷白的皮膚,糜艷極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幾秒後,腰間緊扣的手緩緩被鬆開。
鄒風起身,坐到她身側的沙發,外套就在身下,衣物摩擦發出窸窣的聲音。
室內又恢復了那種死氣沉沉的寂靜。
夏思樹緩緩撐著沙發坐起來,髮絲微亂地散在肩頭,神情卻靜謐安然。
他手腕搭在膝蓋間,血液還在緩慢地從手臂的傷口裡往外冒。
坐在那垂著頭,像是在思考著夏思樹的話,想著兩人在一起的情況,以及家裡的那些人要有多難擺平。
他抬眼,朝著窗外看了眼,閃電打下來,照進了客廳一瞬,籠罩在兩人身上,不知道這場雨要什麼時候才能停。
「想過沒?」鄒風忽地開口,笑了笑,那種有些受傷意味的感覺從他的神情中透露些出來,說話的聲音低:「萬一,我要是真喜歡你呢,哪怕就一點。」
「夏思樹,你這樣,會不會對我有些殘忍?」
第32章 觸碰
那場暴雨仿佛就是南城夏末與秋冬的分界線。
長久的沉默之後, 鄒風獨自拿上外套走了,夏思樹一個人在沙發上窩了半宿,望著外面不見光的雨夜出著神。
直到最後她朦朧地睡了會, 醒來後默默地把一團亂的客廳收拾整潔,打了車,回頤和公館換上校服,如常地去聯高上課。
這一晚過後,夏思樹有幾乎長達兩個月的時間沒再見過鄒風,再次碰面已經是十一月份。
她安靜地過了自己這一年的生日, 收到了幾份禮物,沒拆,不知道他在哪,不知道在幹什麼。
(註:無阿思十八歲成年生日的劇情設定, 成長的背景含澳洲,成年為十七歲)
也是這一晚,兩人之間那道線徹底崩塌。
是兄妹不是, 是情侶不是,走到現在,真的就像是鄒鳶那句話,只剩了兩種可能。
「要麼老死不相往來, 要麼早晚有點什麼。」
十一月的天, 空氣中已經滿是涼爽之意。
聯高的外套內, 夏思樹加了件柔軟保暖的對襟羊毛衫, 坐在窗口的位置, 想開著窗的話, 手指不注意就要有些僵冷。
而外面正在進行這一年的秋季運動會,參與者主要是高一高二, 也有高三的運動員。
只是大部分的高三學生都選擇在教室內自習,偶有老師過來插一節課,廣播站的念稿子聲一直模糊地傳到教學樓來。
做完一張試卷後,夏思樹撂下筆,目光短暫地放在窗外,放鬆一下視力。
「哎,樹兒,咱們待會一起去看看嗎?」江詩收拾好面前的一摞習題集,問她。
夏思樹聞聲扭過頭,笑了笑,問:「去哪?」
「就外面運動會。」江詩抬了下下巴,朝前示意,皺下鼻子:「苦哈哈的學了兩個月了,一點娛樂活動都沒有啊。」
最近周逾也忙,一直到十二月份後才能輕鬆下來,所以江詩這段時間也沒怎麼玩,只跟著夏思樹在教室安安靜靜學習,原本年級徘徊在一百名左右的成績,十月份的月考硬生生考進了前八十,進步了一截。
夏思樹思考兩秒,點下頭,也正好想放鬆一下,於是沒意見道:「嗯,好。」
聯高的這場運動會本該是十月中下旬舉行,但上個月有一場教育工作的視察,才將這場運動會往後拖了半個月。
這會外面陽光微弱,操場上已經有女生們穿了薄絨大衣,跟穿短袖光著膀子的運動員形成鮮明對比。
秋冬季節風大,帶著乾燥的涼意,吹得人鼻腔發癢。
「喬聽頌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