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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飄浮著淡淡的烏雲,天光微弱。
兩人剛好走到學校張貼成績和通知的公告欄,江詩往旁邊給她指,帶點哄人的目的:「你上次成績進步了兩百多名,連許洪方說你是厚積薄發。」
夏思樹視線往旁邊稍移,看向綠化區邊緣的那個公告欄。
因為進步較大,許洪方給她弄了個進步之星,跟其他的進步之星一塊待在一張表格里,寫著姓名班級進步名次,張貼在那。
夏思樹只有些敷衍地笑了笑,收回眼。
最後江詩還是嘆了聲氣:「你要是難過就直接跟我說。」
夏思樹忽地看向她。
十幾米外就是教學樓,是冬天,但栽種的綠植一半都是常青樹品種。
江詩把手機揣回兜里,罕見地不知道怎麼說,一開始不小心沒管住嘴,於是破罐破摔地直接提:「就是,那個打火機。」
片刻過後。
「嗯。」夏思樹低眼看著腳下的台階,才輕微彎唇,開口:「我沒難過,我只是在想事情。」
江詩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不等她繼續問,夏思樹又平靜地開口道:「那個打火機,是我送他的。」
回到教室內,夏思樹沉默著摘下圍巾,搭在椅背上。
而江詩還在消化著剛才的那個事,這幾天因為顧及夏思樹的情緒,甚至沒問一句她知不知道是誰送的,只一個勁的在那排除,這個假的,這個聽著更假。
但沒想到,周逾他們扒了幾天的人,就是夏思樹。
只是所有人只知道鄒風的那條朋友圈,那句明晃晃的「喜歡」兩個字。
卻不知道兩人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夏思樹心裡沒底。
甚至從前天開始,心情就有一種隱約的焦躁感。
在午休時間的幾十分鐘內,她已經打算好要是鄒風不回頤和公館那邊,她就去老大廈找他試試。
總要再見一面。
也就是這一會,夏思樹終於收到了兩個月以來的第一條回信。
那個時候教室內是暗的,午休前幾扇窗都拉合了窗簾,教室內安靜,夏思樹壓在大衣下的手機微弱地震動一聲。
聽見震動後,她把手機拿出來,點開微信界面,看見紅色提示標在那個黑色日全食頭像上後,指尖動作滯了幾秒,隨後才點開。
消息接的是她前幾天運動會時,在主席台問的那句「你現在在哪,我可以去找你」。
z:【下午三點半,國際部活動室。】
三點半的時候,剛好是聯高的大課間時間,國際部的一半同學都因為考試或各類申請面試,而在國外各地漂著。
活動室許久沒人進入,沉悶地漂浮著一種灰塵的氣息。
等到第二節 課的下課鈴聲響起後,夏思樹隨便和江詩找了個理由,下巴被那條圍巾遮住一小半,手機放回衣兜里,獨自往國際部的方向過去。
就在她過去的這段時間裡,鄒風坐在活動室的桌前,嚼著薄荷糖垂頭,面無表情地翻著這些天沒時間看的n條群信息,包括那張早就被傳遍了的朋友圈截圖,以及一些所謂的「緋聞女友」。
最後他返回,翻到置頂的那條,夏思樹十分鐘前新發過來的:【好。】
天氣到了下午,變得更加陰沉。
只不過一會的工夫,夏思樹臉頰便被吹得冰涼,等她抵達活動室的時候,已經在門外看見了窗簾半拉的室內,昏淡的一點燈光。
她停了停,隨後做好了心理準備,敲門推門進去。
活動室燈只開了一盞,桌椅統一地拉在活動室後方,空出一大片空曠區域和一些體育墊之類的娛樂工具。
而鄒風就坐在那垂著眼,穿著聯高制服,肩身一半沾著些光線,一半落上昏暗。
兩個月不見,他的肩頸線條更加的利落分明,沒因為她的到來而抬一下眼,面前的桌面放著幾本冊子,是和聯高下一任棒球隊隊長的交接資料。
「咔」一聲,夏思樹踏進活動室,順手合上身後的門,又往前走了幾步,安靜地站在那,想著怎麼開第一下口。
思忖間,鄒風已經將手旁的另一沓資料往她的方向推了推:「這些是對應你目前情況的一些政策和所需準備,夏京曳既然不回澳洲,你要是真走,就先找好寄宿家庭,這些東西那邊學校入校都要一一核實過關。」
而在說著這些話時候,鄒風也依舊是坐在那垂著眼的姿勢,頭微側著,一手抄著兜,一手手指在屏幕上點擊,編輯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