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1/2 页)
鄒風笑了聲:「這個事捅不捅出去,對她的人生不會造成一點實質性影響,但她不喜歡,所以我盡力幫她壓著。」
「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只會儘量跟她做朋友,因為離了聯高,你這輩子也不會有跟她認識的機會。」
字字誅心。
又一記榔頭般現實無比。
……
教室內。
幾乎是夏思樹走入室內的那一刻,就被全班行注目禮般一直看著走到自己座位。
沸沸揚揚傳了幾天的八卦新聞,此時已經完全明了。
連江詩都對鄒風的這波操作佩服得五體投地,鄒風喜歡夏思樹,在聯高成了一個被所有人知道的事實。
最後的那層窗戶紙已經被撕了下來,兩人處於一個微妙的臨界點,她知道,他知道她知道,但這幾天誰都沒有當面開口。
夏思樹還是和往常一樣按部就班地上學上課,聯高制服外穿著一件禦寒的毛呢大衣,脖子上是條薄款羊絨圍巾,只不過放在她身上的目光變多。
直到幾天後鄒洲過生。
鄒洲這段時間在滬市和深圳,到了這天也要趕回來,按著家裡的規矩,最起碼要家人一起吃一頓飯,周慈和鄒鳶也過來,甚至有難得一見的老爺子,也就是鄒風的爺爺。
天氣是帶著刺眼陽光的冰冷,那天剛好輪到聯高周休。
下午放學後,夏思樹背著書包走到側門,額前的碎發被風微微吹亂。張叔已經到了,鄒風正在車內,夏思樹看了他一眼,隨後默默地抱著包上了車,將車門合上,往頤和公館的方向回去。
而在這放學之前,下午的時候,鄒風給她發過一條信息,問她考慮好了沒。
「……」
已經完全的進入了冬季,梧桐已經只剩下幾片枯葉在樹幹上搖搖欲墜。
夏思樹看著窗外,鄒風就坐在她旁邊,手裡拿著一張彩紙折著一種圖形,直到車子駛出聯高校門好一段路,才把這個東西折完,是一種折法較複雜的千紙鶴。
折完,鄒風把摺紙折完隨手遞給她。
夏思樹接過來看了眼,語氣故作輕鬆平常的問了句:「千紙鶴?」
鄒風笑笑:「以前手工課的時候教的。」
「嗯。」夏思樹點頭,把千紙鶴拎起來看了看:「還以為你上這些課會睡覺?」
他點頭:「是睡覺。」
只是那一年上這個手工課的時候,隔幾天恰好是母親節。
那個手工老師提議可以把千紙鶴折多一些,做千紙鶴捧花,於是他下課後又把這個東西研究了一遍。
夏思樹瞭然地點頭:「那你媽媽今天過來嗎?」
指給鄒洲過生。
像是聽到個笑話似的,鄒風往後倚了倚,垂眼勾著唇笑了:「不。」
得多閒,多大的胸襟,能專門跑過來給前夫過生日。
冬季日照時間短,兩人回到頤和公館的時候,天已經擦黑。
夏思樹下了車後,照例禮貌地跟公館裡的人打了招呼,稱呼他們。
過來已經快要有半年,夏思樹依舊對鄒洲這個男人很陌生,也有些畏懼。
他不常在頤和公館,仿佛只是將她們接進來住,但並沒有什麼丈夫或是繼父的責任,連夏京曳也是以工作為中心,隔三岔五地在外面過夜。
和他們禮貌問候完後,夏思樹往後面的洋樓過去,鄒風就留在周慈的旁邊。
晚飯還沒準備好,照例要按著過生日的要求,連菜的盤數都有說法,夏思樹路過前廳的時候看了眼,只兩盤冷菜在上面。
回到房間,放下書包,夏思樹將外面那件毛呢大衣脫下掛在衣架上,隨後將目光投向書桌上的鄒風給她的那沓資料,抿了下唇,輕輕呼出一口氣。
房間還沒開暖氣,露台的門開著,氣息在空氣中結成團團白霧。
如果將時間推回剛到南城時,她可能會不用猶豫地答應。
那時澳洲的課程還不算落下太多,這邊也還沒付出太多精力,但時間拉到如今,已經將兩邊的優劣勢拖到一個分不清孰好孰壞的水準,回去了,也要重讀一年。
現實的因素就像鄒風說的,她不能保證夏京曳是不是真的會把她送回澳洲,夏京曳是她的監護人,她說了算,也許是澳洲,也許是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而更重要的,是鄒風。
他不該就因為這道身份,被平白無故地拖下這趟渾水。
夏思樹握著手機,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