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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樹邊聽著江詩的敘述邊往前排空著的座位看。
她對七班班長印象不是很深, 只記得是個性格較安靜的女生,但做班級事務一直認真。
「聽說已經去做心理輔導了。」江詩開口:「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差不多江詩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班級門口來了個學生,喊夏思樹也去辦公室一趟。
因為不知道班長具體哪天才會返校, 即便回來, 精力也不夠分擔在班務上。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班裡唯一一個沒高考壓力的人——鄒風。
就成了最合適的班長人選。
國際部的這個時間已經不怎麼來校了, 他算個獨苗。
可惜他本人不怎麼願意沾這種差事, 學生會會長都不想當, 更何況班長。
就這樣站在辦公室,許洪方說了二十分鐘, 也沒見鄒風那副雲淡風輕的態度有些鬆動。
而最後的解決的方法是,讓夏思樹來當這個班長,他當副班長,但這段時間的所有班務他負責。
因為班長和副班長許多職務都有重合,所以班內一直沒設。
這條是鄒風自己提到,算是各讓一步,於是許洪方把夏思樹喊了過來。
知道這件事後,夏思樹站在辦公室桌前,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說回去想一想。
當時距離下課沒幾分鐘,兩人一起回到教室時,教室內議論聲靜了一瞬。
接近傍晚的橘色日光從窗外投射進來,沿著過道徑直走回座位。
夏思樹抽出座椅坐下,踩著桌位下方的橫槓,垂眼掏出手機,指尖在鍵盤上點擊了個問號,給他發過去:【?】
旁邊的人也在看著手機,回得很快:【給班主任打工不行,但給你打工可以。】
夏思樹垂眼看著這條消息,另一隻手撥著的細發落在脖頸耳後,一時沒回復。
直到下課鈴打響。
「畢業典禮的時候,班長和副班長會一起坐在嘉賓席。」鄒風收了手機,直接說著:「十年後大家拖家帶口地參加同學聚會,第一個想到的也會是我,和你。」
教室內是放學後的嘈雜,桌椅書本的碰撞摩擦聲和大聲說話的音量攪和在一起。
橘紅色的日光灑在指尖和肩頭,夏思樹沒開口說話,只從身後的椅背上拿過斜挎包,垂下眼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直到班級內不剩下幾個人,夏思樹握著包帶,從座位上站起。
「那到時候我怎麼稱呼你女朋友?」夏思樹垂了下睫毛,覺得自己應該沒機會參加十年後的同學聚會,也有些可惜:「還得喊嫂子。」
這會已經到了張叔來接她的點,說完,她拿上包,離開座位,打算從鄒風身後繞過去。
教室外是紅色的夕陽,光線暈黃橘紅,風從走廊和半開的窗湧入。
鄒風還是往後倚在座位上,敞著腿的姿勢,只是在人快要路過他時,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桌上未收起的書頁窸窸窣窣,她的裙擺被風吹得輕盪,曖昧地拂過他的手臂。
班級內只剩下的幾個人,都停著手裡的動作,回頭看著這一幕。
而鄒風只是看她,笑著說:「萬一到時候我身邊是你呢?」
就是他倆呢。
夏思樹回過頭,對上他侵略感有些強的視線,彎了下嘴角,聲音也輕:「那你真挺有本事的,哥哥。」
兩人之間那種曖昧拉絲又光明正大帶勁的禁忌感,那天把前排的一個女生看得臉紅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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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月後,天氣升溫得快,到了五月的時候,樹葉子已經長得碧綠。
這座城市像是沒有春天和秋天,五月初的天氣,已經可以穿上t恤和吊帶。
那天過後,夏思樹被鄒風拉到了年級班委群內,每天都能出來新的消息。
因為高考只在一個月後,時間的關係,許多畢業典禮的事情現在就要開始計劃,負責的教師也會徵求大家的意見,但夏思樹從未在這個群內說過話,偶爾鄒風的回覆,也只是一個「嗯」。
連負責教師在辦公室也要說,覺得七班的那兩個班幹部一個比一個高冷。
假期雖然是出去放鬆,但夏思樹還是帶上了習題冊和試卷。
從南城到蘇州的車程不過兩個半小時,相比要去車站還要拎著箱子打車的繁瑣流程,鄒風給她發了消息,第二天開車到公館接她。
夏思樹穿了件吊帶和牛仔褲,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