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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i小時候從犬舍抱回來開始,就是被這麼訓著玩的。
鄒風垂眼伸手,在它帶著項圈的脖子和腦袋上揉了揉,整個人笑意明顯,誇了句「good boy」。
在這陣嘈雜聲,秦之桂從隔壁的迎賓廳出來,見著了兩人忍不住一愣。
一人一狗還在那鬧著,整片區域都是陣陣狗吠和偶爾清亮的口哨聲,夏思樹站在那兒,轉過身,對著秦之桂微笑著點了下頭,喊了聲秦媽。
「回來了。」秦之桂說,朝這邊走著,那幾秒的驚訝過去後,面上更多還是高興,看著那邊一回來就逗狗的鄒風,難掩高興地念叨了句:「沒聽公館裡的人說,也不知道你們今天回。」
「我們倆還沒吃呢,秦媽。」看了眼夏思樹去找八六的背影,鄒風笑著揚起頭喊了秦之桂一聲,自然地問:「有點餓,家裡有吃的嗎?」
「嗯,有的,中午剛包了些廣式蝦餃。」秦之桂點頭,慢聲仔細數著說著,邊說邊想:「還有剛過來的時蔬,妹妹喜歡的蘆筍也有,做法就照哥哥喜歡的白灼做,新鮮,再給你們下些小餛飩,雞湯做底?」
「嗯。」鄒風點頭,又摸了下狗的腦袋,直起腰,自然和秦之桂說起:「她是我女友,在一起挺久了。」
秦之桂「啊」了聲,點頭,心裡有數和明明白白和她說起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她垂眼摘著袖口的袖套,只像看平常人家的小孩那樣笑著說:「也蠻好,你和小樹年齡也是差不多大的。」
秦之桂是這公館除兩人外,來洋樓這兒最頻繁的,對兩個孩子的事也一早就查出了苗頭,心裡跟明鏡似的,也撞見過兩回哥哥早上從妹妹的房裡出來。
沒畢業前,哥哥幫妹妹輔導課業,從不留宿,她送過兩回水果上來,但畢業後就不是那樣了。
她在這裡待了十幾年,看著鄒風從惡魔似的混世小魔王長到這麼大,長成人,已經差不多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孩子,這些事也輪不到她去管,只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好就行了。
夏思樹當時已經走遠了,在臨近牆頭的位置才發現了八六的身影。
那隻三花貓大了許多,顏值也還是高,長毛的花色漂亮,身上被秦之桂養得油光水滑,看起來高貴又乾淨,看不出一點那會流浪的可憐樣,這會就懶在牆根下,看著夏思樹朝它走過去,才從盤著的腿上抬起了腦袋,眼皮子眯了一下,「喵」。
那個飄著雪搬離這裡的冬季似乎也隨著貓叫聲飄遠了。
夏思樹蹲了下來,忍不住抬手用指節碰了碰這個漂亮的小傢伙,輕聲問:「還記得我嗎?」
八六又「喵」了一聲,柔軟地用腦袋蹭著。
晚飯過後,天色已晚,夏思樹離了餐桌後,回了那間自己住過許久的臥室。
房間一直被打掃著,夏季的原因,壁爐被蒙了層彩色針織編布,她對這裡的記憶只停在了兩人那晚的纏綿。
露台外就是梧桐葉子,欄杆還有些潮,夏思樹只站了會兒,便抬腳往鄒風的臥室走。
他人在浴室,淅瀝的水聲正往外傳著,側面那扇窗戶窗簾未拉,外面是一排老梧桐,夜晚的時候,單拉窗簾的那幾秒,都忍不住恐怖故事那聯想。
夏思樹自覺把窗簾拉了,到桌前坐下來。
見他剛才像是把桌上擺的那排告別許久的高達,童心未泯地都玩了一遍,夏思樹拿起其中一個模型,端詳幾秒,視線又自然地落到下方拉開的抽屜上,瞥見裡面有個白色透明樣式的玻璃小水槍。
鄒風從臥室出來時就見著夏思樹坐在那,撐著臉,把那小水槍拿在手裡端詳。
他垂眼,邊用毛巾擦了下潮濕的短髮邊朝她走過去,無聲地側過頭:「玩什麼呢?」
「啊。」夏思樹這才回過神,彎起眼睛轉過頭看他:「這水槍怎麼這么小。」
鄒風視線隨著再次落上去,勾了唇,語氣自然:「不是水槍。」
夏思樹:「嗯?」
鄒風:「裡面的是酒。」
本來拿過來是打算灌她試著玩玩的。
水槍的形狀構造進了口中酒液會直接順著喉嚨下滑,液體從上到下的流速快,這樣更容易被灌醉,如果咽得不及時,酒液會順著嘴角流出滑過脖頸落在床單上,怎麼想都應該挺色。
窗外樹葉沙沙作響,夏思樹垂眼看了那東西幾秒,也後知後覺地好像知道是什麼用途了。
她抬起頭,彎了下唇,只那雙褐色的眼睛朝著他看:「哥哥在美國學了好多。」
鄒風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