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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最後出具了一份文件,包括但不限於如果婚內有不忠行為,他會淨身出戶的婚前協議。
而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這份協議是三方的,杜絕了一切的前車之鑑,即便夏思樹心軟,夏京曳也同樣保有不會善罷甘休的權利。
有輕微地翻動紙張的窸窣聲響,看協議的那幾分鐘,夏京曳只端起杯中的茶喝了一口。
夏思樹也同樣看了眼協議,似乎想說什麼,但被夏京曳攔了。
「剛才有幾秒,我想要不要有些長輩的風度,將這份協議作罷,選擇完全地憑心信任你。」夏京曳說著:「我許多事都做得不好,母親這門課敲了大半生也沒摸出太多門道,但在這件事上,我還是想給她把好關。」
宅院內有片刻的沉默。
「鄒風,我知道你為小樹做過許多事,西港的老別墅我去過一次,同意也只是覺得她跟你在一起或許真的更好些。」夏京曳有片刻的停頓:「我下午的飛機,之後要是沒什麼事,我大概就不怎麼回這邊了,以前的事在那變不了,現在兩方父母應該也沒什麼一定要在一起吃頓飯的必要。」
她看著他,最後細數說著:「這座老宅我給小樹留著,婚房挑好後我們也兩邊各付一半,這點希望你理解,我能給她的保障不多,也就這些,之後等你們要舉辦婚禮的那天通知我就好,或是來新加坡,我也隨時歡迎。」
協議簽字,落筆。
終成定局。
他用十九歲時的所有換她對他的念念不忘。
也拿二十三歲和未來的全部身家去壓他們的後半生坦蕩無虞。
那天送夏京曳離開後,傍晚餘霞成綺,鄒風忽地又懷舊似的,拋了那輛大牛,回了公館,從車庫裡開了那輛學生時代買的ag。
車依舊是帥的,駕駛位和副駕駛上的兩個人也還是他們。
鄒風心情不錯地調了歌單出來,elijah woods的《24/7, 385》,聲浪隨著引擎拉了一路,風在耳畔刮。
車開到了那處江流邊,歌還在車內循環。
他們曾在這裡的雪夜接吻,也在後來的冬天分別,白雲蒼狗,現在已經是雨水充沛的季節,連拂過來的風都是暖的,水面和蘆葦葉面泛著波光粼粼的黃昏光線。
兩人在車內接吻,吻得格外細緻浪漫,夏思樹身上襯衫的領口被車窗湧進的風揚著,看前方就是汩汩慢流的江水,落日與江面一線。
時間還很長,她下了車,走到那處加了欄杆的江邊平台上,在風中迎著風回過頭,看著鄒風從車上下來後,穿著件t恤,就悠閒樣地站在車身前,和她一樣周身沐浴在昏黃的光線里,也同樣地朝她望。
「在想什麼呢?」夏思樹偏了下頭,髮絲盪在身後,笑著看他問。
「在想我們以前打過的一個賭。」鄒風短髮被風吹得微揚,笑了:「賭我們最終會不會在一起的那個賭。」
話落,夏思樹的記憶仿佛被拉回那年聯高的畢業典禮,兩人真正苟合到一起的那個夜晚。
鄒風勾唇看著她,像是打了場勝仗一樣:「夏思樹,我贏了。」
第80章 烈日
七月的中下旬, 一年中樹葉最濃綠的時候。
因為兩人都處於休假的時間,鄒風那陣子請了許多朋友吃飯,多數都是以前和夏思樹剛在一起時就見過的那些朋友。
那年也是在鄒風走後, 他們才逐漸知曉他們分開了的消息,也捕風捉影地聽說了兩人之間的另一層關係。
在他去美國前,他們還在聚會上打趣著,問他是怎麼捨得自個兒去美國的,能不把女朋友帶著。
鄒風那個時候只垂眼勾著唇,也不知道將那幾句調侃聽沒聽清, 只坐著,或是偶爾看向夏思樹,模樣也還是笑著的,自問自答一樣:「是啊, 怎麼捨得的。」
兜兜轉轉大傢伙再見面,到現在過了這麼幾年,再見到鄒風和夏思樹重新在一起, 都覺得挺好的。
真挺好的。
那晚鄒風請客結束後,回到公館,夜色還早,露台的門開著, 洗完澡夏思樹就貓似地趴在他身邊, 粘著他, 忍不住也故意重複著, 彎唇學著那人的京北腔問:「鄒風啊, 你是怎麼捨得自個兒去美國的?」
鄒風就摟著她, 在那張沙發上,邊占著便宜邊哄, 又說了那句話,笑:「是啊,怎麼捨得的。」
學業和工作一直忙碌了好幾年的原因,現在好不容易閒下來,夏思樹想去的地方就有些多,那晚一通視頻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