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第1/2 页)
也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你記得咱們兩家是怎麼關係好的嗎,因為你爸和我媽是大學同學,有緣分地又成了鄰居,親上加親。」周逾眼睛也紅:「真就是緣分才那麼巧地住在隔壁?還是早就舊情復燃地在一起,一塊把我爸跟你媽當傻子蒙在鼓裡?」
「你胡說!」江詩站在那朝他喊,咬著唇,忍不住哭。
「別兜兜轉轉的,其實咱倆才是兄妹。」周逾笑了下,把煙用了勁地按進菸灰缸里,又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細細端詳著:「還好,幸運了點,咱倆好像長得也不像。」
他有些於心不忍地望著她:「江詩,你想想,你爸帶過你來我們家多少次,我媽又帶著我去過你那多少次。」
「」
他們是真的想讓孩子們玩在一起,還是只是借著這個機會幽會?
甚至不敢細想,他們父母的關係究竟是已經結束,還是現在依舊維持著這樣的關係?
但他們的家庭一直和睦幸福,和睦到說出口就像個罪人,除了自己壓在心裡,也找不到其他辦法,周逾就是這樣壓了這麼些年。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說?」江詩聲音有些抑制不住地顫抖,想平復下那陣抽噎,儘量平靜地問他。
「那你現在知道了。」周逾聲音放輕:「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
就像心底就那麼忽然塌了一塊,甚至找
不到地方彌補,一邊是自己的媽媽,一邊從小喊到大的叔叔。
所以這麼多年他都沒告訴她。
「江詩。」周逾眼圈紅著看她,似乎不想再和她扯上更多的關係一般:「我對你已經夠好了。」
江詩記不清自己那天是怎麼從那棟別墅里走出來的了,只記得自己連收拾東西時手都在抖。
高一,親眼見到自己母親出軌,那一年的性情轉變。
所以明明周逾後來對她也還是好,但她總覺得和以前有了區別,那些都並不是錯覺。
而他也從那會開始什麼都不想管地混著日子,到底是這邊的課業真過不了,還是覺得無所謂,就這麼爛在美國也行。
因為那次爭吵,江詩提前地從紐約離開,回了南城,課餘時間也被安排得很滿,沒事就把自己關在畫室里,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才將心情勉強平復過來。
而她和周逾也在之後的半年裡,聯繫頻率少了大半,對於那次的表白誰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江詩也儘量地將那件事拋到腦後。
就這麼過去幾個月,周逾放了假從美國回來。
那會已經是寒冬,寒風凜冽,周逾過來找了她一次,和去年一樣給他們家帶了新年禮物,單獨送了她一條限量款項鍊。
那段時間他們偶遇地在高爾夫見過幾回面,周逾和她像不記得爭吵的那一段一樣,只默契地儘量和以前一樣自然相處著,直到過年,江詩沒法再推脫地跟著父母照舊到隔壁拜訪。
因為難得的一年一度相聚在一塊的團圓日子,周逾的爸媽也和往年一樣在家中,但江詩沒法像以前一樣看待他們,做不到周逾那樣自然地逢場作戲,只狀態敷衍地匆匆打了招呼,隨後就逃到了一邊。
那天外面似乎飄了點雪,春節的夜晚,沒人看的春節聯歡晚會還是傳統地被打開播放著。
江詩獨自地彎腰坐在那張沙發上,手肘撐在膝蓋上,周逾就靠在沙發的另一側,兩個人遠離了那塊熱鬧區域,似乎跟這春節的氣氛毫不相關,只同樣無所事事地盯著播放小品的電視界面,手邊是已經喝完了的幾罐啤酒。
那會距離上次在紐約己經過去了半年,兩人間早就不計較了,只是坐在一起,還有些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中間只有周母過來勸了周逾下,讓他少喝點,別還沒等到凌晨守歲就醉了。
「沒事的,媽。」周逾只歪歪斜斜地倚在那,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朝她笑笑。
新年過了零點後,一行大人就照一早就計劃好的出門去看煙花,江詩不想去,隨便找了個理由,周逾也同樣地敷衍了過去,到最後那棟別墅內就只剩下他們兩人,連阿姨也在後半夜回去過年。
明明都有各自的伴侶陪著,但她還是忍不住地想起了那些苟且又充滿了背叛的行為。
江詩打了個酒嗝,忽地看向了一旁的周逾,小聲問著:「我爸爸和你媽媽,他們是又出去在一起了嗎?」
周逾皺了下眉。
地暖依舊在燒著,整間別墅都迴蕩著暖意。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