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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虚政元为何在此刻收手?
“正因君上名声大盛冇,才要停下——”
仿似看透了连城的心思,虚政元目中精芒闪烁着道:“以前那凌云宗,对乾天山与我等还可不在意。可如今,却必定会仔细关注东临云陆的大局。我云圣城如今,只需韬光养晦。积蓄实力。等待君上与凌云宗战起之时,在他们后面狠狠插手一刀即可!”
听到最后一句,连城不由是下意识的一个寒噤。下意识的只觉一股冷酷至极的杀意,扑面而来。…;
再仔细看向虚政元的面部,只见那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燃「启航冇水印」烧。
连城认得,那是无尽恨火。十几年前开始,一日更盛一日!
若无法宣泄,只怕迟早有一日,会将虚政元自己点燃,彻底疯狂。
※※※※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聚龙山之西两万余里,距离云宫则不足三百里的地域。
无华真人正踏在云端,负手默然而立,目中微微有些失神的,看着东面。
他身后立着一人,正是灵烈真人。而其身后,还有着三个人影,
说是人影,其实也不合适。只是三团淡淡的烟雾,其中两个还有着人形,正是龙若寒逆水。栗元丹是最后一人,因修为是三人中最弱,神魂面前只能聚成气团状。
都是默默不言,而那灵烈真人,也同样是屏声静气。
“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包括灵烈在内,四人的气息都是微微一窒。而无华真人,也转过了身。
“我在想,到底该如何处置你们才好——”
话里说这你们,可目光落处,却在龙若身上:“你可知,我此刻在云宫之外,都不敢踏入进去?只觉是惭愧无比,愧对列祖先师!也不敢去面对,那诸多师兄弟,已经众位长辈责难?”
龙若已经失了身躯,不过那神魂,却是一阵剧烈颤动。
许久之后,才俯身道:“是龙若让师尊失望了。宗守之事,全是龙若之罪,与师尊无关!”
无华真人却是仍旧淡淡道:“你是我亲传弟子,一应成就罪责,都与为师息息相关。这句话,说来何用?若儿啊若儿,我记得以前曾跟你说过。看一个人,不可以偏概全,更不可自负。记得当初,你灵微子师叔,是命你将宗守带回宗门,而非是让你去看宗守的资质如何。你为何要偏要自作主张,将他放走?能够在一百六十息内,破去明剑台小罗天剑阵,三百四十三息,近斩十八具傀儡之人,哪怕真传弟子不成,就当不得一个内门弟子么?以其父,搭手援救我凌云弟子之恩,就不值得宗门hòu报?”
龙若再次默然,神魂动荡。直到无华的目光,渐渐冰冷,这才再次开口:“是弟子太过自信,自以为已经将那人,彻底看清楚——”
“自信?我看你是自傲!是呢!你确有自傲的本钱,不到二十八,就只差一步,可以塑体。这个世间,又有几人能及得上你?所以你看定无法修行之人,必然就是废物。不值得宗门为之浪费精力可对?”
哂然一笑,无华的语气终是有了些波动,却有如刀子一般的冰冷无情。
寒逆水与栗元丹二人固然心惊,那灵烈真人,也是微微失色。
虽是同样不满龙若逐走宗守之事。却也未曾想到无华对龙若,会如此的疾言厉色。
“把那宗守放过,可以说是眼拙无奈。那么那次事后,你龙若为何不想着与其修好,弥补关系,反而是多方为难,甚至两次谋划刺杀?此人是否真就成你心中之魔?你龙若的器量,就如此之小?这点颜面也放不下?”
说话之时,更冷眼扫了眼寒逆水,令后者也是一阵尴尬。
而龙若则是彻底陷入了沉默,再不发一言。…;
无华冷哼了一声,接着也同样静寂了下来。这次只等了片刻,那云宫方向,忽然一个人影走来。
年貌大约六旬左右,身穿道袍,仙风道骨。只是那神情,也同样是难看之至。
到达此处,当望见无华几人之后,却是毫无意外之色,只是面带苦意的,朝着无华一礼:“见过掌教师兄!”
无华真人微微点头,示意灵微子起身,接着直接开口就问:“宗门内的情形,现下到底如何了?”
“刑律堂诸位长老出面,已经改了梁妙子的刑罚,此人弄权,使我宗失大兴之机,判其自尽,以谢宗门。我灵冇微子约束门人不利,镇「启航冇水印」压万风塔五十载。至于林非子,夺其十年之后,命还丹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