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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我头都不抬,只顾着吃。
这倒是大实话,我这人对烟草没什么痴迷,吸烟往往只是为了镇定情绪,需要镇定情绪的地方往往只有斗里,我最近都没下斗,自然是没必要抽烟。
“那有没有喝酒呀?”
“没有。”
这么想来我还真是乖,以前和老痒他们三不五时地聚一聚还会小酌一把,现在往事成云烟,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那……”
老妈迟疑了片刻,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
“有没有交女朋友呀?”
我一顿,止了筷子。
余光扫见老爸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没有。”
我回过神,悠悠答道,伸手去夹桌子那头的红烧猪头肉。
老妈忙把盛菜的盘子朝我这里推了推,接着用那神秘兮兮地压低了的语气说:
“这个可以有。”
我微微一叹,满嘴的猪头肉:
“这个真没有。”
女朋友呀……
脑子里突然闪过闷油瓶的脸。
那阴沉沉的,毫无光彩的,毫无魅力可言的脸。
就是这样一张脸,我居然就这么义无反顾地栽进去了,到底是为什么?苍天你长不长眼?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有三四个月没有见过那小子了。
不知道大过年的那家伙在哪过,有没有好好吃一顿饭……反正和我们相处的时候,所有人吃压缩饼干都吃得苦不堪言,就只有他毫无表情毫无怨言。
那小子用不用手机?上不上网?他平常住哪?
嗯嗯……完全没有头绪。
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三叔,那老狐狸也只是摇头,说他也不清楚。
“这样,隔壁三嫂说她堂兄的女儿的表姐姐……”
老妈端上一盘清蒸桂鱼,葱丝辣椒蒜瓣淋在肥嫩的鱼身上,让我食指大动。
“哎哟,我的小祖宗。”
老妈皱起眉头:
“你不能老学你爸玩清高,想当初你爸追我的时候,也是那个惊天地泣鬼神……”
一旁老爸看着报纸猛咳嗽。
“我有喜欢的类型,妈你可以帮我留意一下。”
我吐出一根长长的鱼刺。
老妈立即坐到我位置旁,做洗耳恭听状。
“首先,她要有一头乌黑的头发……”
“其次,她要有一张万年不化的冰川脸……”
“再者,她要有一种十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文静性格……”
老妈回归她自己的座位上:
“敢情你耍我老太婆呢,你去请一尊菩萨在你房里摆着好了,找什么对象。”
我耸耸肩膀。
大年初一初二,我在家里睡得昏天暗地。
醒来就吃吃完就打游戏打完继续睡的日子,那是如同行尸走肉般地令人身心愉快。
最近虽是不下斗,但以往的经历还是会动不动地变作图像在我的梦境中穿插,很多次我都是猛然从梦中惊醒,出尽一身的冷汗。
清晨一大早,耳边突然传来吱吱吱吱的声音。
“妈——”
我睡得迷迷糊糊大声喊道:“我房间有没有定期打扫啊,有老鼠啊!”
这一喊老妈没回音,倒是把我自己喊了个清醒。
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我拿起那个吱吱吱吱响的东西——我的手机。
胖子。
呃?
我醒的更彻底了。
这小子找我从来就没什么好事,就是说,有好事他从来就想不到我。
大过年的别给我触霉头,这电话还是不接了吧。
于是我一把将电话塞进床底下,准备转身睡个回笼觉。
谁知这电话响得不依不饶,响得我心里直发慌。
这觉是睡不成了,我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吴邪你个臭小子,都大年初四了还不开店?给胖爷我吃闭门羹啊?老实交代大过年的跑哪风流快活去了?快快快给我回来!”
“你在杭州做什么?”
我心底暗叫不妙,别是出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了吧?不清楚了吧?没你胖爷我灵光了吧?来来来,你小子给我来开店,胖爷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啊,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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